改革前,京师大学堂一年的各项支出,包括畸高的学官俸禄、庞大的冗员开支、名目繁多的“公费”、虚高的采购、以及被层层盘剥的修缮、实验经费等等,累计高达五百万两白银之巨!这笔钱,足够养活数万精锐边军,或赈济数省灾民!而真正用于教学、购买书籍仪器、资助贫寒学子的,十不足一。
改革后,在周铁砚的铁腕治理和史芳芳的精明打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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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薪资总额断崖式下跌: 新体系下,所有人员薪资总和,一年仅需十余万两。
· 砍掉所有虚浮开支: 取消一切不合理津贴、公费报销被严格审核、采购实行公开招标、杜绝回扣。
· 机构精简高效: 裁撤大量重叠、闲置的机构和岗位,明确职责,减少内耗。
· 资源精准投放: 节省下来的经费,被大量投入购置急需的图书典籍、实验仪器、改善学舍环境、设立贫寒学子助学金、资助有潜力的科研项目。 一年核算下来,京师大学堂的总支出,竟奇迹般地压缩到了一百万两白银左右!
节省下来的四百万两白银! 这不仅是一个冰冷的数字,更是刮骨疗毒、斩断贪腐毒瘤后,京大焕发新生所释放出的磅礴能量!它无声地宣告着新政的巨大成功,也为光武帝推行全国教育改革、削减不必要开支,提供了最有力的实证!
锐意革新,不惧试错
新体系建立,新血液涌入,带来的不仅是成本下降,更是思想观念的剧烈碰撞和教学模式的积极探索。当然,缺乏经验的新人们,在具体工作中难免手忙脚乱,甚至出现差错。
新任化学系博士长是一位年仅三十出头、曾在药铺做过多年学徒、对物质变化充满好奇的原落第秀才。他甫一上任,便大胆革新:将实验课程的比例从原来的不足一成,大幅提升至四成! 他认为“格物致知,重在躬行”。同时,他力主将动手操作能力纳入学生考核的核心范围,占比高达五成!理论考试只占三成,平时观察记录占二成。此议一出,在系内引起不小震动。有老学究(少数留用的、认可新政者)担忧过于激进,恐影响“正学”。新人助教们则摩拳擦掌。
消息传到周铁砚耳中,他非但没有斥责,反而在学政会议上公开赞许:“怕什么出错?京大如今,就是要打破陈规,勇于尝试!只要方向对,是为了让学生真学本事,出点小岔子,总结经验便是!史司业,着人记录此例,若成效显着,当推广各系!博士长,放手去干,本祭酒为你撑腰!” 这番话,如同给所有新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物理系新招募的几位年轻博士,不满于旧有教材的陈旧与脱离实际。他们自发组织,在史芳芳支持下,利用有限的经费,尝试自行编写结合生活实例(如杠杆、滑轮、水力)的实用物理教材,并设法从工部借来废弃的机械零件用于课堂拆解演示,教学效果立竿见影,学生兴趣大增。
国语系的新锐博士们则发起了一场“白话入堂”的小范围试验。他们认为,八股制艺固然重要,但学子将来无论为官为民,清晰流畅的表达沟通能力更为根本。他们在部分初级课程中,尝试引入市井白话文的分析与写作训练,教导学生如何撰写清晰明了的公文、诉状、书信,甚至鼓励用白话记录见闻心得。此举虽被一些守旧派私下讥为“不登大雅之堂”,却深受大多数学生欢迎。
历史系的变革更为大胆。几位年轻博士不满于死记硬背帝王将相家谱和干巴巴的编年史。他们在周铁砚默许下,组织学生走出书斋,进行小规模的“田野访史”。或探访京郊古战场遗址,采访当地老人传说;或搜集整理市井流传的民俗故事、行业变迁;甚至尝试利用有限的档案权限,引导学生分析某一时期某地的粮价波动、人口迁徙数据,探究其背后的社会动因。这种“接地气”的史学方法,让学生们第一次感受到历史的血肉与温度。
硕果盈枝,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