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蹑手蹑脚地凑过去,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扇木门又拉开了一掌宽的缝隙。兵甲正撅着屁股使劲呢,冷不丁一抬头,正对上门内白澶投来的目光。
只见这位前皇子殿下不知何时已吃完了饭,正悠闲地靠在里面的柱子上,嘴角挂着一丝极其瘆人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省省吧,”
白澶的声音带着一种被砂纸磨过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子冰碴子的味道,“别白费力气了。爷不出去。”
“啊?”兵甲兵乙愣在当场。
白澶嗤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家什么尿性,我比你们清楚。
是不是打算等我一只脚迈出去,就立马给我按个越狱的罪名,当场格杀?
或者偷偷摸摸弄死我,然后上报说‘罪人白澶企图逃跑,不慎失足跌落山崖摔死’?
再不然就直接‘生死不明’?呵,这套路,我爹跟我那‘好六弟’玩得最溜了。”
兵甲兵乙:“……”
内心OS:好家伙,他们家自己都门儿清啊!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心一横,干脆把门“哐当”一声彻底大敞开,然后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
院外,一个神色阴郁的老者早已等候多时,正是同样被罢官的原司空——郝仁。
“怎么样?他出来没?”郝仁急切地问。
两人苦着脸把情况一说。
郝仁皱紧了眉头,山羊胡子一抖一抖:
“看来是被他爹伤透心了,疑心病重得能养蛊!”
他原本的计划是故意放跑白澶,然后安排人假装追杀,自己再上演一出“舍身相救”的戏码,让白澶欠下天大的人情,方便日后控制。
没想到计划第一步就卡死在了白澶不肯出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