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天涯海角的琼州。
一处面朝大海、潮湿破败的房子里,一个身影正透过唯一的小窗户,绝望地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巡逻的士兵。
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庶人白澶,内心正在疯狂呐喊: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有没有人啊?!谁来放我出去!让我干什么都行!!”
日头偏西,又到了饭点。
囚院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兵丁端着碗寡淡的菜粥和半个硬邦邦的馍走了进来,随意往地上一搁,眼神飘忽,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吃饭了”,便转身退了出去。
门,似乎忘了拉上,就那么虚掩着,留下一条诱人的缝隙。
院子里,被废为庶人、囚禁于此的二皇子白澶,只是抬起眼皮,冷漠地瞥了那扇门一眼,鼻子里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哼。
他挪到饭碗前,蹲下身,拿起那块能硌掉牙的馍,慢条斯理地啃了起来,仿佛那是什么人间美味。
门外,两个负责看守的兵丁贼头贼脑地贴着墙根。
“咋没动静?”
兵甲抻着脖子,努力想从门缝里看出点花来,
“按说饿了好几天,看到门没锁,不得跟兔子似的窜出来?”
兵乙挠挠头:
“不能吧?咱克扣得这么明显,是头驴也该急眼了啊?难道没看见门没关严实?”
两人又屏息凝神地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里面除了偶尔传来咀嚼硬馍的嘎吱声,屁都没有一个。
“邪门了嘿!”
兵甲有点沉不住气了,“要不……咱再把门给他拉开点?暗示得再明显点?”
兵乙点头:“成!估计是眼神不好没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