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突然从西侧工地的方向传来!
这声音不是爆炸的脆响,也不是雷声的轰鸣,而是像一块巨大的钢板被硬生生掰断,带着震耳欲聋的厚重感,贴着地面传播,连跑道都微微颤动了一下!正在跑步的选手们踉跄了一下,有人差点摔倒;看台上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下来,举着加油牌的手停在了半空,嘴里的欢呼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
紧接着,一道灰黑色的气柱,从西侧工地的方向冲天而起!
这气柱有十几米粗,颜色是深灰中带着墨黑,不是普通烟尘那样会散开,而是像一根凝固的柱子,直挺挺地冲向天空,顶端在云层下散开,形成一片巨大的灰黑色云团,将原本晴朗的天空都染得暗淡下来。阳光照在气柱上,像是被吸收了一样,没有反射,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个校园!
看台上的学生们最先感受到 —— 原本还燥热的空气瞬间变冷,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窖,有人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却还是觉得寒意从脚底往上冒,顺着脊椎爬到后脑勺,让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女生手里的薯片袋掉在地上,薯片撒了一地,她却没敢捡,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灰黑色气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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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跑步的选手们停了下来,有的脸色苍白,有的浑身发抖,还有的下意识地往人群里躲 —— 那股威压里带着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天敌,让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操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道气柱还在不断往上涌,发出轻微的 “呼呼” 声,像亡魂的低语。
林守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体内的力量不再需要刻意调动,而是自主地疯狂运转起来!暗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快速流淌,像一条条奔腾的小蛇,眉心的星轨烙印也亮起了微弱的光芒,映得他眼底深处一片金辉。他的神识如同一张绷紧的网,瞬间覆盖了整个校园,精准地锁定了那道灰黑色气柱的源头 —— 西侧工地的土坑!
那不是普通的煞气!
他 “看” 到了气柱的本质 —— 无数缕灰黑色的 “意志碎片”,每一缕都属于一个逝去的生命,它们带着愤怒、不甘、痛苦,还有一种极其强烈的 “战斗” 本能,像一群被囚禁了千年的士兵,终于冲破了牢笼!这些碎片不是无序的,而是有着严格的秩序,它们在空中盘旋、汇聚,隐约形成了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 有的穿着残破的青铜甲胄,手里握着锈蚀的长剑;有的骑着没有血肉的战马,马背上还挂着断裂的旌旗;还有的举着残破的盾牌,盾牌上的纹路早已模糊,却依旧能看出曾经的威严。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这些身影的最深处,有一股极其深沉、如同深渊般的意志正在苏醒!这股意志带着统帅的威严,冰冷而坚定,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能让所有的 “士兵” 都听从号令,形成一个完整的、森严的战阵!
“是军魂……” 林守墨低声自语,声音凝重,“被封印了千年的古代军魂,封印被破坏了!”
就在这时,操场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厉北辰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全场,冷静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所有人保持镇静!不要慌乱!现在听我指挥,各班辅导员带领学生,有序撤离操场,返回宿舍或教室!不要停留,不要围观!重复一遍,有序撤离,不要慌乱!”
广播声像一颗定心丸,让陷入恐慌的学生们稍微冷静了一些。辅导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组织学生排队,从操场的各个出口撤离。有的学生还在发抖,有的在小声哭泣,但没人敢乱跑,只是跟着队伍,快步走向宿舍区。
林守墨没有随人群撤离。他逆着人流,脚步飞快,暗金色的流光在脚下一闪而逝,几个呼吸间就穿过了教学楼,来到了西侧工地的围挡外。
这里的景象比操场更骇人。
工地的铁皮围挡已经被气柱冲垮了好几块,散落在地上,扭曲变形。原本的土坑扩大了好几倍,变成了一个直径十几米、深不见底的黑洞,灰黑色的煞气如同墨汁般从洞里翻滚涌出,在空中汇聚成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半个天空。乌云里,无数个军魂的身影在游动,它们没有发出声音,却能让人清晰地 “感受” 到它们的愤怒和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下来吞噬一切。
地面上,考古队的帐篷已经被煞气掀翻,探照灯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周教授和两个研究生瘫坐在不远处的土坡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空洞,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工地里的工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只剩下几台挖掘机孤零零地停在那里,车身被煞气染得有些发黑。
“林顾问!”
厉北辰和泰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守墨回头,看到他们快步走来,厉北辰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耳机还挂在脖子上,显然是从基地直接赶来的;泰山则穿着常服,外套上沾了不少灰尘,脸上带着焦虑,手里还拿着一个能量检测仪,仪器屏幕上的数值已经爆表,发出刺耳的 “滴滴” 声。
“情况怎么样?” 厉北辰走到林守墨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黑洞,脸色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