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周毫无惧色,梗着脖子,朗声道:“功是功,礼是礼!有功当赏,然朝廷法度不可废!若因功便可僭越礼制,则纲常沦丧,朝廷与草寇山寨何异?平国公既食大明俸禄,身为国之勋戚,更应恪守臣节,为百官表率,岂可因私废公?”
“你!”郑芝龙勃然大怒,手指几乎要指到黄道周鼻子上。他身边的弟弟定虏侯郑鸿逵、以及另一侧的郑芝豹等人,也纷纷面露怒色,眼神不善地瞪着黄道周以及他身后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文官们。
眼看朝堂即将变成争吵的市集,隆武帝朱聿键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坐在龙椅上,手掌紧紧抓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深知郑芝龙的权势,也明白黄道周代表的是朝廷法统和士林清议,两者他都不能轻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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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挣扎片刻,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开口打断了这场争端,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他先看向郑芝龙,语气放缓道:“郑卿家劳苦功高,朕深知之。然黄先生所言,亦是为朝廷礼法计。此事……暂且依黄先生所议,班次仍循旧制。郑卿乃国之柱石,心胸宽广,必能体谅。”
这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偏向了黄道周,维护了文官班首的地位和朝廷的表面礼法。
郑芝龙脸色铁青,狠狠瞪了黄道周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心中的极度不满。
隆武帝又转向黄道周,温言道:“黄先生恪尽职守,朕心甚慰。”算是给了黄道周一个台阶。
一场风波,在皇帝的亲自干预下,暂时得以平息。但殿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裂痕与敌意,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深沉了。
赵高翔站在队列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和无奈。‘这就是所谓的朝廷?这就是中兴的希望?’他心中暗叹。皇帝空有雄心,却无实权,连朝班次序这种基本礼仪都需要亲自出面调停,而且还明显偏袒了弱势一方才勉强压下。权臣跋扈,视君权如无物;忠直之臣虽有心护持法统,却手无寸铁,只能依靠虚无的“礼制”和皇帝那点可怜的权威进行脆弱的抗争。这艘船,从起航之初就已漏洞百出,还能驶多远?
这场看似只是“站位置”的朝班之争,其深层意义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它触及了古代王朝政治的核心——权力合法性、秩序象征与文武地位。
现在领导开会,大领导必须坐中间,去现场调研走访、走路走在最前面。这是规矩!现在就是这样更何况制度森严的古代。那可是很不简单的事情。
文官争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