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羞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应该立刻起来的,必须立刻起来!这太逾矩了,太羞人了!

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让人安心,仿佛能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和之前经历的恐惧。

而且,他是因为救她才生病的……这个念头如同一个小小的魔鬼,在她心底为这片刻的沉沦寻找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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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与情感在进行着激烈的拉锯战。

她微微动了动,试图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怀抱。

然而,就在她刚抬起一点身子时,凌默似乎因为她的动作而感到不适,在昏沉中无意识地又收拢了一下手臂,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痛苦意味的闷哼。

这一声闷哼瞬间击溃了柳云裳刚刚积聚起来的一点力气和理智。

她立刻不敢再动,生怕加重他的难受。

于是,刚刚抬起的身体又软软地伏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贴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的痛苦。

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入他颈窝那令人眩晕的炽热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药味、水汽,以及两人气息交融的、无法言说的暧昧。

她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被困在了这令人羞耻却又贪恋的温暖牢笼里,

心跳失序,头脑昏沉,几乎分不清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氛围,究竟是源于他的病,还是源于她自己那早已悄然失控的心。

室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无声的悸动。

柳云裳伏在那片炽热的胸膛上,如同漂泊的扁舟误入了温暖的迷津,进退维谷。

他每一次深重的呼吸都带动胸膛起伏,那韵律与她失了章法的心跳交织,成了这静谧空间里唯一的声响。

宽大的T恤领口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中微微滑落,露出一截莹润的肩线与精致的锁骨,

而他的下颌无意识地抵着她的发顶,滚烫的皮肤与她额角细密的汗珠仅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

他臂弯无意识的收拢,使得她整个人更深地嵌入他的怀抱。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界限,将身影交融成一片朦胧的剪影。

她不敢睁眼,只怕对上他或许清醒或许迷蒙的目光,那将比此刻这混沌的贴近更令人心慌。

鼻尖萦绕的不再仅仅是药味,更多了一种干净的、属于他的气息,与她自己身上淡淡的馨香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只能更紧地咬住下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细微呜咽咽回喉咙,

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集中在那片肌肤相贴、呼吸交融的方寸之地。

这方寸之间,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暖昧结界。

她像一只被温柔捕获的蝶,翅翼被露水打湿,沉溺在这片由病热与夜色编织成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沼泽里,挣扎徒劳,

唯有那越来越响的心跳声,敲打着理智最后的防线。

在这片由病热与夜色交织的混沌中,柳云裳的存在本身,便成了一种无心的、却足以撼动人心的风景。

她高挑的身躯因长时间的蜷缩和紧绷,显出一种柔韧的弧度。

宽大的男士T恤本是为了遮掩,此刻却反而成了勾勒诱人曲线的帮凶。

柔软的棉质布料在她伏趴的姿势下,忠实地描摹出肩胛骨如蝶翼般清晰的轮廓,以及向下延伸时,那骤然收束的、不盈一握的腰线。

衣摆因动作卷至腿根,将那两条修长笔直、毫无瑕疵的玉腿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肌肤白皙得晃眼,

从圆润的膝弯到纤细的脚踝,线条流畅如大师一笔挥就的艺术品。

她或许是为了寻找一个更稳定的支撑点,无意识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膝盖不经意地抵住了床沿,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使得腰臀处绷出一道惊心动魄的饱满弧线,充满了青春的张力与极致的女性魅力。

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早已松散开来,如同泼墨般铺散在凌默的枕畔与她自己的背脊上,

几缕发丝黏在她因羞赧和热度而泛着粉色的脸颊与颈侧,黑白分明,更衬得肌肤如玉,唇色如樱。

她闭着眼,长睫如湿蝶的翅膀,不安地轻颤着,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不是因为不适,而是源于内心巨大的羞窘与那陌生情潮的冲击。

她全然不知,自己这伏于病榻青丝缭绕、因羞怯而微微颤抖的模样,究竟散发着怎样一种混合着纯洁与诱惑、脆弱与生机的、惊心动魄的魅力。

那是一种毫无雕琢、发自本能的旖旎,如同月下初绽的昙花,在无人窥见的暗夜里,悄然展露着最致命的芳华。

而这所有的无心风情,都被这寂静的夜与怀中那人沉重的呼吸,悉数收纳,化作更深的、无声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悄然涌动。

时间在寂静与灼热的呼吸间悄然流逝,凌默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稍微均匀绵长了一些,似乎终于被药物和疲惫拖入了深沉的睡眠。

柳云裳紧绷的神经刚刚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正想小心翼翼地尝试从他怀中脱离。

然而,就在她微微挪动身体的瞬间,沉睡中的凌默忽然无意识地动了一下,仿佛在梦中寻找着什么更舒适的倚靠。

他,无意识地、缓慢地……

紧接着,在柳云裳完全僵住、大脑空白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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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睡梦中不容置疑的力道,

竟然……

竟然……

“!”

柳云裳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冻结!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

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相亲,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那触感如此鲜明,如此……亲密,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界限。

快死了!!羞死了!!

她在心中无声地尖叫,脸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连脖颈和露出的耳廓都染上了绯色。

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惊扰这令人羞耻到极致的接触,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理智在疯狂地拉响警报,催促她立刻推开他,逃离这失控的局面。

可是……他是凌默。

是那个在她最绝望时出现的人。

是他此刻正脆弱地病着。

内心的挣扎如同狂风暴雨。

羞耻感与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最终,在那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近乎放弃的念头浮上心头,带着一丝认命般的叹息:

罢了罢了……算了。

他是凌默。

就因为这简单的四个字,所有的挣扎和羞耻仿佛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虽然心跳依旧快得像是要挣脱束缚,但她不再试图逃离或抗拒。

她闭上眼睛,将滚烫的脸颊重新埋回他颈间,仿佛默认了这超越界限的亲密。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依旧绯红的耳根,泄露了她内心远非表面这般平静。

夜色深沉,将这无声的纵容与极致暧昧的画面,悄然收纳。

睡梦中的人,似乎总在追寻温暖。

一位迷失在风雪中的旅人,沿着脊柱那柔韧的山谷向上攀爬,

最终,它越过了肩胛的隘口,来到了更为柔软丰腴的地带。

睡梦中,他或许将这当作了记忆里某个安心的依靠。

柳云裳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文火上细细煎熬,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的理智,

可那微妙而陌生的压迫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晕眩的悸动。

她紧紧闭着眼,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才勉强抑制住那几乎要逸出喉咙的呜咽。

最终,她只是将额头更深地抵住他的颈窝,像一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选择了彻底的沉默与纵容。

睡梦中的旅人,在这片无人踏足的雪域山峦间,进行着一场无声而炽热的朝圣。

随后,这勘探者开始全面探索。

一张被完全摊开的地图,每一处等高线、每一片山谷与平原,都被这位勘探者以最直接、最滚烫的方式重新描绘。

她无力反抗,也无法逃离,只能紧闭双眼,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感知。

此刻的柳云裳,像一尊被无形丝线悬提的玉雕,凝固在床榻之间。

外在的一切动作都已停滞,唯有内在正经历着一场天翻地覆的浩劫。

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