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保证把它做得漂漂亮亮的!进度也会随时让瑾瑜同步给你!” 他看了一眼夏瑾瑜,夏瑾瑜立刻认真点头。
“这个板块,你放心,我会亲自盯着。”
许教授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负责态度,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他着重强调,
“还有几天就要提前出发去美丽国了,那是真正的硬仗。趁着这最后几天,务必养精蓄锐!”
凌默闻言,点了点头,没有推辞,只是简单应道:“好。”
他明白,如果事无巨细仍需他亲力亲为,那这个团队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
许教授的担当,正是他所乐见的。
许教授看着凌默眉宇间那难以掩饰的淡淡倦色,心疼地说道:“要不,你就在我这里客房里休息吧?别来回折腾了。”
一旁的夏瑾瑜也忍不住开口,眼中带着清晰的心疼:“凌默老师,您就在这儿休息吧。”
她这一晚上,是看得最清楚的。凌默几乎是一个人高质量地输出了整整一夜,那种精神层面的巨大消耗,远比身体的劳累更甚。
虽然她也通宵未眠,但她知道,凌默的付出远超她十倍、百倍。
凌默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不了,我回去休息。二老也折腾了一夜,需要安静休息,我在这里反而打扰。”
他看向许教授和陈教授,“您二位也快点休息,保重身体。”
接着,他转向夏瑾瑜:“夏老师,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夏瑾瑜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凌默老师,我送您回去。
您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她深知凌默不喜欢麻烦别人,但此刻,她无法放任疲惫的他独自离开。
凌默看着夏瑾瑜那坚定而关切的眼神,知道拗不过她,心中微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应允道:
“……好吧,那麻烦你了。”
夏瑾瑜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连忙拿起凌默的外套和自己的包。
在晨曦的微光中,凌默与许教授、陈教授再次道别,随后在夏瑾瑜的陪同下,离开了这栋承载了一夜思想风暴的别墅。
许教授和陈教授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晨雾之中,才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无限的感慨。
送走凌默和夏瑾瑜,关上门,偌大的别墅终于安静下来。许教授和陈教授却没有立刻去休息,两人回到书房,激动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老陈啊,”许教授给自己和陈教授各倒了一杯温水,手因为兴奋还有些微微颤抖,
“我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什么叫天降大任于斯人了。凌默此子,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
陈教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抿了口水,眼神悠远:
“他脑子里装的,不是一个图书馆,而是一个文明的星河。
我们穷尽一生钻研的,或许只是他信手拈来的一个注脚。昨晚他那番关于文明底色与未来形态的论述,我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振聋发聩!”
“是啊,”许教授感叹,“有他在,是我们华夏文明之幸!这次美丽国之行,我忽然觉得,底气足了很多。”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疲惫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振奋。
李革新教授几乎是飘着回到家的。妻子早已焦急等待了一夜,听到开门声立刻迎了上来,看到他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以及那掩饰不住的兴奋神情,吓了一跳。
“老李!你……你没事吧?
怎么搞成这样?通宵了?”
妻子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李革新一把抓住妻子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没事!我好得很!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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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妻子坐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
“你是不知道!
昨晚……昨晚凌默先生……他……他简直神了!”
他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述凌默如何剖析传统智慧,如何将古老经典与最前沿的议题结合,说到激动处,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他点评我的构想,就说了一句看到了纵深,但少了延展!就这一句,点醒了我啊!
我以前太固守故纸堆了!”
李革新用力拍着大腿,脸上没有丝毫被批评的沮丧,只有豁然开朗的狂喜,“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二十年! 这次去美丽国,我心里有底了!”
妻子看着仿佛年轻了十岁、眼中燃烧着激情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惊讶。
她从未见过丈夫对一个人如此推崇备至,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
周亦禾回到公寓时,天已大亮。
合租的闺蜜被她开门的声音惊醒,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看到她一脸疲惫却精神亢奋的样子,吃惊地问:
“亦禾?你……你一晚上没回来?
干嘛去了?脸色这么差还这么兴奋?”
周亦禾放下包,靠在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却亮得惊人:“我去……朝圣了。”
“朝圣?” 闺蜜愣住了。
“嗯,”周亦禾重重地点点头,语气带着一种经历过洗礼后的虔诚,
“在许教授家,听凌默……凌默老师讲了一晚上的课。”
她开始语速极快地描述,从凌默如何用古琴奏出星际战歌,到后来那层层深入、颠覆她所有认知的思想风暴。
“他根本不是在讲课,他是在为我们打开一扇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周亦禾激动地说,“我以前学的那些西方理论,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不是在否定,他是在超越!是降维打击!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新的思路,感觉整个人都被重组了!”
闺蜜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冷静理性的周亦禾如此情绪外露,如此狂热地推崇一个人。
类似的场景,在昨夜参与会议的许多人家中上演着。
他们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异常兴奋,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们喋喋不休地和家人分享着关于凌默的一切,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精准到可怕的点评。
在他们的描述中,凌默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而神秘:
他是点燃文明火种的先知,是手握智慧权柄的年轻神只,是引领他们冲破迷雾的灯塔。
家人们的反应从最初的吃惊、担忧,逐渐转变为理解、好奇,甚至也被那份狂热所感染。
他们清晰地感受到,自家的亲人/朋友,经历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夜晚,完成了一次至关重要的蜕变。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个名叫凌默的年轻人。
他的形象,在这些精英们的心中,已然超越了学者的范畴,成为一种精神的象征和信仰的坐标。
他们带着这份巨大的收获和坚定的信念,准备跟随他,去迎接即将到来的、世界级的挑战。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清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晨曦为城市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
车内,一开始还弥漫着些许闲聊的气氛。
凌默靠在舒适的后座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口问道:“夏老师,你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人该急坏了吧?”
夏瑾瑜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闻言微微一笑,回答道:“还好,我提前跟家里说过了,有重要工作,他们理解的。”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凌默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点调侃的语气又问:“那你男朋友呢?跟着我熬通宵,他是不是在偷偷骂我不近人情了?”
这话让夏瑾瑜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脸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有些无奈又带着点认真地再次澄清:“凌默老师……我跟您说过的,我没有男朋友。”
“哦。” 凌默恍然似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夏瑾瑜:“……”
车内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细微的风声。
过了一会儿,夏瑾瑜透过后视镜,看到凌默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
她想起他一晚的高强度输出,心中泛起浓浓的心疼。
她放缓了些车速,让行驶更加平稳,然后轻声问道:“凌默老师,您饿了吧?前面有家不错的早餐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休息?”
没有回应。
夏瑾瑜稍稍提高了声音:“凌默老师?”
依旧没有回应。
她小心地再次看向后视镜,只见凌默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绵长,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很安静。
平日里那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此刻安然闭合,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冷峻的线条在睡梦中显得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难得的、毫无防备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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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累极了,连车子轻微的颠簸和她的呼唤都未能将他惊醒。
看着他这样毫无防备的睡颜,夏瑾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心疼,有敬意,还有一种想要守护这份宁静的强烈愿望。
她悄悄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关掉了车载音乐,将车速降到最平稳的程度,仿佛在护送一件稀世珍宝。
车厢内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
夏瑾瑜专注地开着车,目光不时温柔地扫过后视镜中那张沉睡的容颜,晨曦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这一刻,喧嚣远去,疲惫暂缓。
在这静谧的归途里,她是唯一的守护者,守护着他短暂而珍贵的安眠。
一个平稳的拐弯后,凌默悠悠转醒。他眨了眨眼,似乎花了片刻才重新聚焦,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他坐直身体,看向驾驶座的夏瑾瑜,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对了,饿了吧?找个地方吃点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