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真是痴儿啊

曾黎书快羞死了!

那种事情,怎么能用“两清”来计算?!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羞愤难忍,再也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拉住凌默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娇嗔不依:

“谁跟你两清!你……你休想!

那怎么能一样……你……唔!”

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又或许是地毯柔软,她脚下一个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滑倒——

不偏不倚,正好跌入了凌默张开的怀中!

!!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曾黎书整个人趴在了凌默的胸膛上,脸颊紧紧贴着他家居服下温热而坚实的肌理。

她的手臂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凌默为了防止她摔倒,手臂也本能地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再无一丝缝隙。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眼,恰好对上凌默低垂下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

近在咫尺。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眼眸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喷薄在自己额前的、温热的气息。

刚才的娇嗔、气恼,在这一刻的亲密接触下,瞬间化为更加汹涌的羞赧和一种令人心悸的悸动。

凌默的手臂稳稳地揽着她,目光幽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得快要滴血的俏脸,以及那因为惊讶和羞涩而微微张开的、刚刚才亲吻过他的唇瓣。

空气,再一次变得粘稠而灼热。

客用浴室的水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跌入怀中的瞬间,曾黎书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羞愤的控诉、不依的娇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过于亲密的接触撞得粉碎。

她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僵在凌默怀里,唯一能清晰感知的,是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隔着薄薄的棉质家居服,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与她自己失控的心跳杂乱地交织在一起。

凌默揽在她腰际的手臂坚实而有力,没有立刻松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样稳稳地托着她,防止她滑落。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在他的气息包围之中。

属于他刚沐浴后的清新皂角香,混合着一种独特的、令人心安又心悸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鼻腔。

她微微仰起头,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对上他低垂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深,如同幽潭,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不再是刚才纯粹的戏谑或错愕,而是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种审视,一种探究,或许……还有一丝被这意外点燃的、幽暗的火苗。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温热而绵长。

她的呼吸则细碎而急促,喷洒在他颈间的肌肤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客厅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无法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客用浴室里持续不断的、淅淅沥沥的水声,那水声此刻仿佛成了为他们这暧昧静默伴奏的、撩人的背景音。

曾黎书能感觉到他揽在自己腰侧的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绒布料,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微微起伏,与自己紧贴着的、柔软的饱满产生着难以忽视的摩擦。

这种无声的、紧密的贴合,比任何直白的言语或动作,都更具香艳的冲击力。

她忘记了挣扎,或者说,身体根本生不出一丝挣扎的力气。

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未知恐惧、以及某种隐秘渴望的情绪,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

让她只能瘫软在他怀中,任由这暧昧到极致的气氛,将两人缓缓吞噬。

凌默的目光从她水光潋滟的眼眸,缓缓滑落到她因紧张而微微翕动的鼻翼,最终,定格在那两片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那里,还残留着方才她主动印上来的、大胆的触感,以及属于她的、青涩而甜美的气息。

他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灼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那未尽的言语,未竟的探索,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充满张力的博弈,在这静谧的客厅里,悄然上演。

在那样近的距离里,在交织的呼吸与无声的凝视中,某种决堤的情感冲破了羞赧的堤坝。

是她先动的。

仿佛被那幽深目光中的暗火所蛊惑,又或是被心底汹涌的潮汐所推动,曾黎书闭上眼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虔诚,再次仰起了脸。

这一次,不再是一触即分的烙印。

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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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生涩的试探,带着微微的颤抖,如同初绽的花瓣轻触晨露。

随后,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默许与回应,那试探逐渐化为了笨拙却炽热的纠缠。

她攀附着他,将所有未曾明言的心动、所有被“教学”点燃的悸动、所有关于昨晚与此刻的混乱情愫,都融入了这无声的唇齿相依之中。

凌默揽在她腰后的手臂,无声地收紧了些许。

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略,却是一种更深沉的接纳与引导。

他任由她生涩地探索,如同纵容一只初次尝试飞翔的雏鸟,在那方寸之间,勾勒出一幅唯有彼此知晓的、惊心动魄的画卷。

时间失去了意义。

直到——

客用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如同一声突如其来的休止符,敲碎了这旖旎的魔咒。

两人几乎是同时,倏地分开了。

曾黎书猛地从他怀中弹开,踉跄了一步才站稳,慌忙背过身去。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身前,脸颊红得如同浸透了血,连脖颈和耳根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凌默也迅速调整了呼吸,坐直了身体,顺手拿起旁边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仿佛刚才那漫长的一刻只是幻觉。

下一秒,客用浴室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穿着凌默宽大T恤和短裤、头发湿漉漉散发着蒸汽的曾黎画,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走了出来。

她小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眼神纯净,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洗好了。”

她并未察觉到客厅里那几乎要凝滞的空气,以及姐姐那异常红润的脸色和几乎不敢抬头的姿态。

“嗯,去吧。”凌默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甚至没有抬头。

曾黎书如蒙大赦,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头也不敢回地,快步冲进了客用浴室,紧紧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