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宗泽没料到梅滢雪会说这些,脸色有一瞬不自在,克制内心千头万绪烦乱不安,听她说完。
“还望宗公子不要负了她!”梅滢雪听见宗泽心跳加快,呼吸略变粗重,知道他内心也是在意师姐,于是满意的笑着等着宗泽的回答。
“这?!”宗泽仍然是觉得为难,沉吟片刻,才勉强答应,“宗某只能答应梅姑娘好好照顾月儿。”
梅滢雪想着自己和李玉晗,知道感情的事太复杂,自己纵然有听心的本领,窥视到宗泽的本心,但是他若是被世俗之事牵绊,那她也不好干预太多。
“那宗公子就不要忘了答应我的,好好照顾我师姐!我走了!”梅滢雪说着施展轻功轻易越过八尺院墙,朝李玉晗去了。
宗泽望着梅滢雪的背影,她变了许多,与初次在真定府客栈中见到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完全不同,她心里想法多了。也难怪,双亲突然去世,任谁都会改变一些吧。
这时的沈清月与虞怀仁已经你来我往过了百多招,沈清月以一招顶天立地对虞怀仁的落英缤纷,因沈清月力气不济扛不住虞怀仁绵绵细雨般的剑花而惜败。
“承让!”
众人惋惜不已,虞怀仁却感觉沈清月并不是真的输了,真正输的那个人是自己。但他又说不清道不明,边比划手中的剑,边走向父母亲身边。
虽然儿子赢了比试,虞衡岳心里也仍然不是滋味,这姑娘着实厉害,短短三天时间,她将沈家剑法练得炉火纯青,每招每式都与当年沈庄主当年无异,尤其是那招风起云涌好似已经胜过了她的父亲,若不是内功尽失,如何会输给自己的儿子。
沈清月四处张望,院中二十多人却不见师妹。
身边的宗泽见到她如此动作,才说:“梅姑娘方才趁你与虞兄弟比试时已经离去了,她让我转告你,她要去找寻《綦毋怀文》,让你多保重。”
“她这次是为《綦毋怀文》而下山的,依照她的秉性应是不在意这些事的,定是那李玉晗窜撮的!”
忽听得院门外砰砰两声响,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然是官府之人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都纷纷起身,猜测必定是那刘总管来了。
一众人都朝院门处张望,果然是那刘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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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总管与昨日大为不同,面露喜色。
“清月郡主,时候不早了,也该起程了吧!”刘总管收拾颜色,正了正衣冠说。
“刘总管,稍待我将这满院宾客送走,自然跟您走!”沈清月也假意不悦地皱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