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还残留着苏红绫幻魔纱的触感，绛色裙摆的残影在数据流中碎成无数光点。他站在新旧天道交替的间隙里，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这具由bug构成的存在，正随着法则重构的频率忽明忽暗。

"警告！物理法则校验失败——"

系统的机械音在耳膜里炸开，带着49次世界线重启积累的杂音。他抬手接住一段坠落的法则，程序员的本能让他立刻识别出这是段死循环代码。

"原来这就是天道的真面目？"林渊用指尖划开漂浮的代码块，突然笑出声，"连个注释都没有的屎山程序。"

血色月光从裂缝中渗进来，照出他脚下由破碎指令堆砌的废墟。远处，新生的天道正在吞噬旧世界的残骸，像台贪婪的垃圾回收器。

"你居然还活着？"

幻魔纱的香气突然浓烈起来。林渊转头，看见苏红绫的虚影从数据流中浮现——她的身体由无数闪烁的十六进制数字构成，左眼下方有道正在溃散的伤痕。

"严格来说不算活着。"林渊戳了戳自己胸口，手指直接穿过了半透明的身体，"我现在是...呃，一个未被处理的异常对象？"

苏红绫的虚影突然剧烈波动。她伸手想抓住林渊的衣角，绛色指甲却穿透了他的身体："血髓剑的AI用最后能量把你标记为'重要进程'，但新天道完成初始化后..."

"我知道，会被强制结束嘛。"林渊突然蹲下，从废墟里挖出块发光的代码碎片，"不过你看这个——"

代码碎片上清晰显示着【苏红绫.幻术接口v9.7】的标识。

"你燃烧寿元构建的幻境桥梁..."林渊的瞳孔倒映着流动的数据，"现在成了我们唯一的物理通道。"

玄煞令在现世发出嗡鸣。

万煞宗掌门大殿里，血煞老祖突然捏碎手中的头骨。他猩红的瞳孔盯着剧烈震颤的掌门信物——令牌表面正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