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队长辛格和侃侃而谈的昌德拉,见没人注意他,才微微点头,用标准而清晰的英语低声道:“可以。”
“您对即将到来的与华夏队的比赛怎么看?您的队友们都很有信心。”
拉姆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谨慎地斟酌词句,然后抬头,目光坦诚:“我认为,我们需要小心应对,今年的华夏队不简单。”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原本在说笑的白象队员瞬间安静下来,目光不善地盯向拉姆。记者毫无察觉,追问道:“哦?为什么您的看法似乎与您的队友们不太一样?”
拉姆的脸上掠过自嘲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只是压低声音,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先采访我的话,他们就没有人会再接受你的采访了。”
仿佛不相干的一句话,却让女记者先是愕然,随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在镜头面前,女记者礼貌的感谢了一下拉姆,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拉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能看出来,记者的快速离开,一来是为了不惹麻烦,二来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
“是个好人啊。”拉姆看着采访完自己后,自觉走向洗手间的女记者,又看了看无视自己,和其他记者相谈甚欢的队友,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界限,不言自明,制度虽然早已死亡了,但是依托于宗教和文化的毒瘤,反而更难清理干净。
...
主体育馆入口,华夏队的巴士率先抵达,队员们身着火红色的队服,如同一团移动的火焰走下大巴。
紧接着,白象队的巴士也到了,两队在入口处的红毯前迎面撞上。
双方队员并排进入场馆,脚步不约而同地放缓,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昌德拉脸上立刻浮现出挑衅的笑容,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道:“哟,这不是去年被我们打趴下的手下败将吗?怎么,今年换身红衣服就以为能转运了?”
云中龙的丝毫不惯着,回敬道:“我当是谁在吠叫,原来是去年靠裁判偏袒才勉强赢了的家伙!怎么,今年还想故技重施?可惜这里是寒国的主场,他们只会给自己人吹黑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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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昌德拉勃然大怒,气氛瞬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