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适应性训练按部就班地进行。
训练场内,各国队伍分区而治,看似和平,实则暗流涌动。
华夏队的区域周围,总少不了窥探的目光和刻意提高音量的“窃窃私语“。
“看他们练得还挺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强队呢。“一个路过的欧洲选手用英语调侃,引得同伴一阵低笑。
寒国队的队员在相邻场地训练时,器械的撞击声总会在华夏队员进行精细操作时突然爆响,意图干扰。
几个寒国记者更是像闻到腥味的苍蝇,长焦镜头始终对着华夏队,试图捕捉任何一个可能成为负面新闻的瞬间——疲惫的神态、失误的动作、甚至队员之间正常的交流被曲解为争吵。
新队员罗东珍在步法练习中被对面寒国队突然的爆喝惊得节奏一乱,脚下踉跄半步。她迅速稳住身形,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红晕,不是因为羞愧,而是愤怒。她紧抿着唇,接下来的训练中,每一个动作都更加用力,仿佛要将那干扰连同怒气一起砸碎。
罗能默默递给她一瓶水,眼神示意她放松,自己的眉头却也微微蹙着。
于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在回运动员村的大巴上,面对罗家姐弟的质疑,于成依旧秉持着原先的想法,那就是不回应,不反击,不在乎。
“可是他们的行为,已经影响我训练了!”罗东珍怒气冲冲,感觉十分委屈。
“所以我才会要求每天来比赛场馆训练。”于成解释道。“这点影响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等比赛真正开幕,才是真正的考验。”
“啊?”罗能吓了一跳。“决斗比赛场地是封闭的,他们还能在比赛场地里捣乱不成?”
“场地内他们捣乱的机会不大。”黄琴若有所思的捋了一下头发,“但是场地之外,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是啊,寒国的主场,一向是出了名的混乱。”于成点点头,“还记得02年的足球世界杯吗?”
罗东珍和罗能沉默。
怎么可能忘呢?那年的世界杯也是寒国的主场,结果现场几乎变成了大型犯罪现场。
肘击软肋,弹腿踢裆,飞踹后脑,寒国队的动作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暴力犯罪,可被收买的裁判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