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孝贤的话,一旁的唐自立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这时陈秋芸已经把饭做好,唐孝贤连忙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

唐自立忙叫道:“饭都熟了,还走个啥,吃了再回去。”

陈秋芸也在厨房里说:“就是,孝贤,马上就开饭了,吃了再回去吧。”

唐孝贤一边走,一边说:“算了,我家应该也熟了,还有许多人家还没有通知到,我先走了。”

再三挽留,他也坚定地要走,也就只能随他的便了。这个年代,谁家的粮食都不多,唐孝贤也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今天自己在他们家吃的,就是别人一家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吃完饭,申二狗也就回去了,唐哲本来不想明天去上工的,但是唐孝贤刚才来说了那么多,也同意把他的工天按照正常劳动力来计算了,如果自己明天不去,肯定会被当成全大队共同的敌人。

这些他个人倒没有什么,按照父亲那脾气,肯定是受不了的,而且,如果他不去的话,父亲或是母亲哪怕是拖着病体,也会去参加的。

大队的洋芋从翻土到播种,一直干了差不多十来天才做完,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唐哲抽了个空,去了一趟斗篷山收套索,几个套索都没有收获。

之前那两头黄猄和猪獾的内脏并不是很多,他连肠子都简单清洗了一下,拿来喂六六,还好六六不挑食,虽然对肠子这种东西不怎么吃,但是对肝脏却是情有独钟。

在他的精心调养护理下,六六身上的伤肉眼可见的好转,伤疤上的痂开始慢慢脱落,长出新的皮肤和毛发。

也许是明白了唐哲的善意,这几次去喂它的时候,它不再躲闪,有时甚至用它粉红的鼻子碰一下唐哲的手背。

唐哲这个时候才知道,云豹的叫声并不是像其它大型猛兽一样吼叫,它的叫声,反而有一些像猫叫,只是很短促的声音,而且比猫叫声要大一点,听起来还萌萌的。

好不容易等洋芋种完,家里除了肉,再没有六六吃的内脏,他决定去河沟里找一些还在冬眠的石蛙或是小鱼之类的来给它吃。

养云豹和养狗不一样,狗是杂食性的,人吃什么,剩下的就可以给狗吃,而云豹,是全肉食性的,除了肉,红苕洋芋这些东西喂它,它连闻都不闻一下。

因此陈秋芸也多次和他说:“养着这么个东西干什么,天天都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