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在庄里转了一圈,留意到布匹堆放杂乱,账房先生昏昏欲睡。她不动声色地记下问题,转身对陆景渊道:"明日让阿福带几个机灵的小厮来,我要重新整顿。"
"听你的。"陆景渊轻笑,"要不要我调些护卫来?旁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必。"姜婉摇头,"若连这点底气都没有,如何掌家?"
是夜,姜婉在书房整理绸缎庄的旧账,陆景渊推门进来,手中提着食盒:"知道你忙,让厨房做了莲子百合粥。"
"正好饿了。"姜婉抬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你看这账册,三房叔祖竟用侯府的布料私做买卖,怪不得年年亏损。"
陆景渊扫过账目,眼中寒芒一闪:"明日我让人查封他的私宅,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不必着急。"姜婉轻笑,"先让他以为自己还能翻盘,等证据确凿再动手。"她顿了顿,望向窗外的明月,"其实三房叔祖这般跳脚,不过是怕失去既得利益。"
"深宅里的人,大多如此。"陆景渊替她添了杯茶,"但你不一样,你掌家是为了侯府,不是为了私利。"
姜婉望着他眼中的信任,忽然轻笑:"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比权势更重要。"
次日清晨,姜婉带着绿萝来到绸缎庄,却见门口围了一群人。三房叔祖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喊:"姜婉谋夺产业!快来人啊!"
"三房叔祖这是何意?"姜婉挑眉,"我奉侯爷之命接管绸缎庄,您这般闹,是质疑叔父的决定?"
"你...你勾结外人!"三房叔祖爬起来,"陆府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掏空侯府?"
"空口无凭。"姜婉示意王忠呈上账册,"这是三房叔祖私吞布料的证据,每笔都有当铺记录。"她转向围观的伙计,"诸位若有冤屈,可随我去侯府禀明叔父。"
伙计们面面相觑,忽然有人跪下:"姑娘,三房叔祖克扣我们月钱,还让我们干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