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部将连忙命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康炯端坐马上,用马鞭指了指那部将:“你就是此城主事?慕容承嗣叛国投敌,你等可知情?”
那部将冷汗涔涔,连称负责留守的副将刚才已被击毙,目前自己是城中最高长官。慕容将军投金一事自己一概不知,愿率部归降西军。
康炯冷哼一声:“最好如此。从现在起,克夷门防务由我军接管!你部所有兵马,即刻出城,于城南空地集结,听候整编!若有私藏兵器、隐匿人员者,斩!”
在西军明晃晃的刀枪监视下,原克夷门守军如同被驱赶的羊群,乱糟糟地撤出城池,在指定区域集合,人心惶惶。
康炯随即派兵接管城防、仓库、武库等要害,并派出多支巡逻队,在城内大街小巷巡逻示警,宣告戒严。
同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数日内,在右厢朝顺军司等河套要地接连上演。
康炯占领克夷门后,立刻分兵,直扑周围军州堡寨,粗暴却迅速地稳定了局面。
他不在乎那些西夏降将的感受,也不在乎是否会引起反弹,他只知道,在这种非常时期,唯有绝对的武力威慑,才能最快地扑灭危险的火焰。
一时间,整个河套地区,西军第四军的旗号所到之处,噤若寒蝉。
就在康炯以铁腕稳定河套的同时,兴庆府派出的西军使者,历经跋涉,也抵达了金国的西京大同府。
精通两国事务的吴启文携带国书、重礼,希望能通过外交途径,索回叛将慕容承嗣,并警告金国不得染指西夏故地。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金国方面冰冷的傲慢。
接见地点设在西京留守衙门的偏厅,厅内陈设也很简单,显得十分敷衍。接待他们的,也只是一位品级不高的鸿胪寺少卿。
吴启文强压怒火,呈上国书,言辞恳切而又不失尊严地陈述:“……慕容承嗣乃西夏旧将,西夏既平,夏主已下诏令各地军民归附我大宋。”
“而慕容氏不仅拒不奉诏,竟敢背主叛逃,罪不容诛。望大金陛下恪守邦交,念及两国盟好,将此逆贼移交我等,押回兴庆府明正典刑,以正视听,亦全两国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