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起身去屋内取糕点,她开始还觉得阮·梅和大师兄发生过什么,但自始至终大师兄不是打机关腔就是开小课,这摆明发生不了什么。
“不麻烦的大师兄,阮·梅女士在前线帮仙舟坑杀了不少丰饶余孽,极大降低了云骑军伤亡,她是贵客礼数周到些也是应该的。”
镜流学着田粟招待的语气与阮·梅客气两句,顺带着将阮·梅为仙舟做的事情汇报给大师兄,既给了阮·梅女士台阶下又向大师兄阐明了她做的事情。
本来这段阐述本来没什么毛病,是换谁来了都万用的话术,但面前这两人八百个心眼子,这便成了他们破解彼此话术攻防的切入点……
镜流感觉稍稍熄灭的气势又有复燃的迹象,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赶忙退场,希望自己给添的麻烦还在大师兄能应付的范围内。
“阮·梅女士仗义出手实在令人钦佩,田某替前线云骑在此谢过了。”
田粟拱了拱手语气恭敬的说道,他说话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是真心感谢阮·梅协助云骑们攻破步离人阵营。
虽说她是有求于自己,想要借这件事让自己配合她做些实验,但说到底她还是帮了些人,田粟的感谢属于是论迹不论心。
“举手之劳,倘若田粟先生真要感谢,不妨帮阮·梅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算你我两清如何?”
阮·梅也不拖沓顺势说道,凡有获取,必得偿还,推三阻四什么的太过浪费时间了。
“好啊,若阮·梅女士的事在田某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自无不可。”
田粟早就猜出她会这么说,可谁让自己受过她的恩惠,倘若自己不答应她会做出什么还犹未可知,但也要事先说明不得破了自己的规矩。
“田粟先生与我婚配如何?”
阮·梅眼神平静的说道,只是端着茶水糕点过来的镜流和坐在树上看戏的白珩,她们彻底不淡定了锋利眼神都直指田粟。
她们仿佛要用眼神把他刺穿,看看他与这个阮·梅到底有何纠葛,竟能让一位不问世事天才青睐有加!
“不可,自由的鸟儿有了牵绊,那就飞不高了。”
三道犀利危险的目光紧盯着田粟,而他却坦然自若地接过镜流拿来的茶水,边倒茶边合眼说道,言语中的鸟儿几乎是明示了自己的态度。
白珩和镜流也都松了口气,但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们只觉得心中堵得慌,这证明大师兄也不会与她们婚配……
田粟:……咱们在场四个凑不出一对在世的爸妈,办婚礼什么的有必要吗?
“何况我觉得阮·梅女士并不会看上田某,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委托田某代劳吧?”
田粟以某代名压低姿态,将沏好的茶水倒给阮·梅说道,信手拈来青团送入嘴中,青团软软糯糯清甜可口,紧张的心绪也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