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难道。

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歪屁股的导演，踩着三十万同胞的白骨，名利双收，走向“大师”的神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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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家清净的茶馆内。

丁海清将一杯沏好的龙井，推到对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前。

老者正是刚刚出院的张卫民导演。

“小丁啊……”

张卫民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与不甘：“一转眼不见，你都这么大了？上回我见你，你还是个学生吧？成家了没？”

“张伯伯，我喜欢一个人生活。”

丁海清尴尬笑了笑。

老一辈是这样的。

三句话离不开家庭。

在他们看来，天大地大，没有成家大。

不成家就是不靠谱。

不成家就是不孝顺。

不成家就是不……

“嘿。”

张卫民摆摆手：“你们年轻人花花肠子多，乐意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话多讨人嫌，我真是……老了，没用了。眼睁睁看着那小子猖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海清赶忙安慰道：“张伯伯您别这么说，您已经尽力了，是那鹿川太过狡猾。”

“狡猾？”

张卫民苦笑一声：“何止是狡猾，他这是要刨我们这个民族的根啊！我们这些人，拼了一辈子，想在电影里告诉后人，我们的先辈是多么英勇，我们这个民族是多么不屈……”

“……可他倒好，四年时间，一部电影，就想告诉全世界我们面对侵略时，是多么的懦弱、麻木，甚至还不如一个樱花国兵有人性……”

“真他妈操蛋。”

他说着，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最可恨的是他还成功了，他拿着国外的奖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现在谁还敢说他不对？谁说，谁就是‘反对艺术’，谁就是没文化的网络喷子……”

茶馆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丁海清心情同样沉重。

她知道张卫民说的是事实。

鹿川已经为自己构建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碉堡，他左手是“艺术人性”的理论大旗，右手是“国际大奖”的黄金盾牌，背后还有一群公知媒体摇旗呐喊。

从任何一个角度进攻，几乎无懈可击。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