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家战场失利,他见势不妙,又悄悄联络了蓝伯伯您,一边给温家当差,一边给联军递情报,玩起了两边下注的把戏。”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嘲讽,“这般算计,不管哪方赢了,他都能捞个‘功臣’的名号,打得一手好算盘。”
“至于他刺杀温若寒,”聂清星嗤笑一声,折扇“啪”地合上,“那不过是看温家气数已尽,给自己抢功而已,那时候,百家联军已经打到了不夜天,有魏叔叔的凶尸大军在,温若寒就算不被刺杀,也迟早是瓮中之鳖。
所以为了自己得到射日之征的首功,他利用了温若寒的信任,成功刺杀了温若寒,他算准了温若寒死后,金光善急需一个‘功臣’来稳固地位,才踩着温若寒的尸体,换来了金家的认祖归宗。”
聂明玦和蓝曦臣听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聂明玦紧握双拳,指关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蓝曦臣脸色愈发苍白,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金光瑶曾哭诉自己在温家受尽屈辱,想起他谈及温若寒时眼中的“恨意”,原来全是演出来的。
魏无羡冷哼一声,“这金光瑶,手段倒是狠辣。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日后必成大患。”
“他自小在妓院长大,看尽了人情冷暖,也学尽了钻营苟且。”聂清星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揭露一层血淋淋的皮囊,
“对他而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温若寒能给他权力,他便为虎作伥;金光善能给他名分,他便弑主求荣;您和大伯能给他庇护,他便伏低做小,把‘敛芳尊’的温厚面具戴得严丝合缝。”
“更可怕的是,他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和情感。蓝伯伯您待他亲厚,怜他不易,他便在您面前,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纯良无害的模样,实则是借您的信任安插眼线;
他知晓大伯您重情重义,对结义兄弟毫无保留,便刻意在您面前表现出忠诚和顺从,让您对他信任有加。同时,他也深知金光善对权力的贪婪,便甘愿充当其爪牙,为其铲除异己,以此来换取金家的支持和更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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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毕,室里鸦雀无声,只余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