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此界的壁垒破坏，那股保护之力早已烟消云散。

同样也意味着，若在此界爆发争斗，破碎的虚空永远都无法恢复，长此以往，此界会彻底崩塌。

但此时，大家已无心关注这些。

乌川更立在那，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般，他忽的瞥见，一个东西弹了出来，眼看就要坠入空间裂缝中。

乌川连忙探出大手，将那东西捞出来，低头打量，竟是一个龟壳。

龟壳空空荡荡，里面早已没有了血肉。

恍惚间。

乌川看到龟壳中，飞出了一条天河，天河中大浪翻飞，一朵朵浪花摔落在河面上，化为星光点点，而后从河里钻出了一头老龟。

老龟屹立在潮头上，回首朝乌川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

它没有说什么，便随着大浪的升腾逐渐远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这幅异象也随之消逝。

原地，乌川回过神来，看向那个空空荡荡的壳。

那是乌沝老祖的遗蜕。

“老祖……”

乌川突然吐血，心痛瘫在地上，哇哇吐血。

这个亦父亦师亦友的老祖，就这样去了。

“嗖嗖嗖！”

附近人魔趁乌川失神，疯狂扑来。

“啊啊啊——”

乌川怒发飞扬，收起那龟壳，浑身气势大放，将一尊尊人魔掀飞出去，他双眼流淌出血泪，头顶浮现巨大的玄武虚影，体内神力爆发到极限！

轰隆！轰隆！

一尊尊人魔强者，凭空炸开，但乌川也摇摇欲坠，很快就被劈的倒飞出去，从王城这一端，一直飞到尽头。

止住身形后，乌川浑身是伤。

那些交错分布的血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有一些深的伤口，甚至露出了五脏六腑。

沉默片刻后，乌川抬起头，脸上非但不恐惧，反而露出一抹笑容，“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

笑容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