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鱼畅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我跟你说,你还算好的。有次我跟他一起劈柴,他嫌我劈得慢,就跟我打赌,说我要是半小时内劈不完一捆柴,就陪你一起做习题。结果我真没劈完,被迫跟你一起做了一下午数学题,那感觉,比劈十捆柴还累。”

张梓枫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委屈好像少了一点。可一想到晚上做的梦,她又垮下了脸:“你们都不知道,我最近晚上睡觉,老是梦到他。要么是梦到他拿着习题册,站在我床边,问我‘今天的题做了吗’;要么是梦到他又整蛊我,把我的课本换成了漫画书,结果我第二天去学校,发现带错书了,在课堂上被老师批评。”

“哈哈哈,这梦也太真实了吧!”何煚笑得直不起腰,“看来唐宇给你留下的‘心理阴影’,比我们想象的还重。”

黄蕾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仔细想想,唐宇虽然嘴上不饶人,又爱跟你闹,但他是真的关心你。他走之前,还特意跟我和何煚交代,让我们多盯着你学习,要是有不会的题,让你随时给他发消息问。他还说,知道你喜欢画画,特意托人找了几本专业的绘画教程,说等你考完试就寄给你。”

张梓枫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她只记得唐宇盯着她做题的严肃,记得他整蛊她时的调皮,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里的关心。

彭鱼畅也点了点头:“对啊,有次我跟他聊天,他还说,觉得你很有天赋,不管是学习还是画画,都不该浪费,所以才想着多督促你一点。”

张梓枫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套模拟题的购买链接,心里忽然有点复杂。原来唐宇的“欺负”和“监督”背后,藏着这样的心意。她想起唐宇离开蘑菇屋那天,虽然还是催她“记得做题”,但临走前,却把自己带的那支用了很久的钢笔塞给了她,说“这支笔写字顺,做习题的时候用着舒服”。

那时候她还觉得,唐宇是怕她做题太慢,特意给她换了支快笔,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他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笨拙,却真诚。

“其实……唐宇老师也没那么坏。”张梓枫小声说道,语气里少了之前的抵触,多了几分柔软,“他给我的那五套习题,里面有几道题我一直不会,后来他还特意发了语音,一步一步跟我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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