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炎的后背还留着当年挡爪的疤痕,像条暗红色的印记。苏沐月每次看到,都会想起魔焰谷的惊险——他替她挡下致命一击,她为他敷上救命药膏,那份在生死间结下的情谊,比任何盟约都牢固。
“今年的疯沙症没再爆发,”夜炎看着窗外的雨,突然道,“西域的邪教被墨砚仙长他们剿灭了,那些投毒的人,再也不能害人了。”
苏沐月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最近她的心悸症犯得越来越频繁,有时半夜会突然心跳骤停,要靠冰髓花才能缓过来。她知道,当年中蛇毒落下的病根,终究是要找上门了。
“苏姐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冰芽看出她的异样,担忧地问。
“没事,老毛病了。”苏沐月笑着摆摆手,从怀里掏出颗冰髓花药丸,含在嘴里,“过会儿就好了。”
可这次,药丸似乎没起作用。她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眼前阵阵发黑,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巴石的大嗓门,冰芽的细语,夜炎的关切……都像隔着层水,听不真切。
“苏姐姐!”
“沐月!”
她好像被人抱住了,身体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七岁那年,躺在青岚宗的病榻上,毒医摸着她的头说:“丫头,毒能伤人,也能护人,就看你怎么用了……”
再醒来时,她躺在药庐的软榻上,身边围着冰芽、巴石、夜炎,还有风尘仆仆赶来的兄长苏叶。苏叶的眼眶通红,手里拿着封信,是墨砚写的,说已派弟子去雪族取最新鲜的冰髓花,让她安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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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你吓死我了。”苏叶的声音带着后怕,“大夫说你的心脉受损严重,需要长期静养,不能再劳心费神了。”
苏沐月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毒经补遗》还没写完呢,怎么能倒下?”她看向夜炎,“魔族的‘暗影草’图谱,你带来了吗?我还没记下来……”
“你先养好身体再说。”夜炎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图谱我记在脑子里了,等你好了,我一字一句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