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卦辞月自己就先僵住了,抓着寂言袖袍的手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脸颊“唰”地一下红了个透顶。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义父?!他是不是被关傻了?!怎么会对寂言说出这种话?!
他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连忙结结巴巴地试图找补:“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我……”
他慌得语无伦次,简直想原地消失。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寂言并没有动怒,甚至那冰冷的脸上都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不悦或者被冒犯的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卦辞月那副慌慌张张、口不择言的模样,淡紫色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于……新奇?或者说,是觉得有趣的微光。
他并没有对“义父”这个称呼做出任何回应,仿佛那只是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他的目光落在卦辞月因激动和窘迫而泛红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跟上。”
说完,他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卦辞月愣在原地,直到寂言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门口,才猛地回过神来。
管他什么义父不义父的!只要能学到法术就行!
他连忙压下心中的窘迫,像是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学习法术的兴奋和期待,暂时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抛到了脑后。
力量,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