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劝她?襄子先生,您教她的,不就是这些纵横捭阖、辅佐明主、问鼎天下的学问吗?
我要是能劝好,我早就劝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我推上皇位,好证明她‘女纵横家’的能力。”
襄子一听,脸上尴尬之色更浓,甚至带上了几分惶恐,他跺了跺脚,压低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我…我惶恐啊!殿下!我…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我根本就不会什么纵横术啊!”
“啊?!” 这下连旁边的沈易先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襄子老脸通红,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伪装,语速飞快地坦白:
“老朽…老朽之前就是个在街边摆摊算卦的!
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
先后捡到了谢双与萧羽俩孩子,我…我跟他吹牛,说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想扶持谁当皇帝都行!
谢双这孩子就信了,天天缠着我问该怎么办,我就…就只好把平时听书听来的、自己瞎琢磨的,胡诌一通告诉他…谁…谁想到…”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谁想到谢双那孩子,他…他有一天留了封信,说自己学成了,要把我这一‘学说’贯彻下去,然后就跑去北边了!
我当时吓坏了,想找他回来,可人海茫茫,哪里找得到?
我怕萧羽步谢双后尘,就跟她说,之前都是骗人的,办不到,根本办不到!
结果…结果谢双他…他居然真的帮着北齐皇帝站稳了脚跟,成了北齐太傅!他成功了啊!”
襄子捶胸顿足:
“萧羽那孩子从那以后,就觉得我是嫌弃她是女孩,不肯真心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