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云河住处回来,柳月娘一整天都在竹屋前晾晒药草。
她机械地翻动着竹筛里的灵草,指尖却时不时轻颤一下,腰肢间残留的酸软让她动作略显迟缓。
晨光下,她望着竹筛中晒干的灵草出神,思绪却飘回昨夜。楚云河有力的臂膀,灼热的吐息,还有那一声声低沉的呼唤,都让她心尖发烫。
他醒来后...她无意识地掐断了一株灵草,青涩汁液沾在指尖。
晚风送来潮湿的气息拂过她的发梢,她抬头望了望渐暗的天色,轻声自语:要下雨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竹篱外。徐铭今日没穿执事服,一袭素白长衫衬得他格外俊朗。
徐师兄?柳月娘佯装惊讶,手中竹筛不小心倾斜,晒干的灵草洒落一地。
柳师妹!徐铭快步上前,右手下意识要扶她的腰,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住:借一步说话。
柳月娘余光扫向屋内熟睡的苏蓉,故意将一缕青丝别到耳后,露出雪白的颈侧:师兄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徐铭喉结滚动,从袖中掏出一支银簪。月光下,那支沾着朱砂的银簪泛着诡异的紫光:排水渠边我找到了一根银簪。
柳月娘心跳微滞,面上却浮现恰到好处的困惑:什么银簪?
别装糊涂!徐铭逼近一步,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畔,七心莲最忌朱砂,你故意...
徐师兄!柳月娘突然提高声调,又急忙压低,苏师姐睡着了,我们...她指尖轻轻划过徐铭手背,去后山说好吗?
柳月娘暗自咬牙,心想这蠢货倒是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
后山竹林深处,雨势渐大。柳月娘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心里盘算着对策。她故意放慢脚步,让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就是这里了。她停在一处隐蔽的凉亭,转身时被石阶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