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如水:“意料之中。
纵容匪患本就是饮鸩止渴,赵擎天既存侥幸之心,事发后又优柔寡断。
如今内外交困,人心离散,才被逼出手,
小主,
这般局面,早在他第一次对匪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就已经注定了。”
他指尖轻点,光幕上立即显现出青州与宜城的对比数据。
“你看青州,”陈飞指向左侧光幕,
“城主府行事果决,一击即中,不仅代价极小,更借此凝聚了人心。
灵境恢复后,青州的发展势头已经势不可挡。”
光幕右侧,赵家大军正在出城,队伍中隐约可见几分混乱。
“反观赵家,”陈飞微微摇头,“且不说此战胜负如何,
单是内部裂痕公开、威信扫地这两点,就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
在新格局下,这样的势力注定要衰败、淘汰。”
宜城城墙上,赵擎天独自站着,远眺着大军扬起的尘土逐渐消失在群山之间。
他紧绷的面容稍稍松弛,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
“厉猛……但愿你能识时务。”
他负手而立,低声自语,“若你肯自行退去,往日种种,本座或可既往不咎。”
而与此同时,黑风寨聚义厅内,气氛却肃杀而坚定。
“大哥!赵家大军已至五十里外的落鹰涧!”探子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却清晰。
厉猛稳坐虎皮大椅,闻言非但不惊,反而狞笑一声,环视厅内众头领:
“都听见了?赵擎天那老儿,以为摆出这副阵仗就能吓住咱们?他做梦!”
一位心思缜密的头领沉吟道:“赵擎天怕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指望我们望风而逃。
可他也不想想,我们根基在此,一旦离开了黑风寨,迟早被其他势力吞掉!”
厉猛猛地一拍扶手,虎目圆睁:“正是!
咱们在黑风寨经营多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他赵家大军远道而来,咱们以逸待劳,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传令下去,全寨戒备!”他声音陡然转冷,
“启动‘七杀绝阵’,把落鹰涧那条独路给我封死!
赵家大军劳师远征,我们便要迎头给他一记闷棍,狠狠挫其锋芒!
只要此阵见效,折了他先锋的势头,我黑风寨,便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