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殿的莲池里,昨夜还含苞的九品莲华尽数绽放,淡金色的佛光裹着莲香飘满大殿,落在案上的玉瓶里——那是真莲华菩萨亲自调配的意识粘合剂,此刻正泛着温润的白光,与高老母手里的噬魂玉相互呼应。师徒四人站在案前,目光都落在噬魂玉上,八戒的九齿钉耙斜靠在腿边,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钉齿,眼神里藏着几分期待,又掺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
“翠兰的意识在噬魂玉里温养了一夜,现在用莲心露打底,再抹上粘合剂,就能让她醒过来了。”真莲华菩萨手持玉勺,将澄澈的莲心露缓缓倒入噬魂玉的凹槽,露水滴落的瞬间,玉身泛起淡淡的绿光,像初春的新芽破土而出。
高老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粘合剂抹在翠兰的眉心——自从翠兰被中枢用意识控符困住,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此刻看着女儿睫毛轻轻颤动,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翠兰,娘在这儿,你快醒醒……”
悟空凑在旁边,金箍棒斜插在地上,挠了挠头笑道:“呆子,你之前为了救翠兰,连入赘都愿意,现在她要醒了,你倒杵在那儿不动了?”
八戒老脸一红,往后缩了缩:“俺……俺就是看看,没别的意思。”话虽这么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翠兰的脸。他想起在莲华殿初见翠兰时,她端着莲心露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强装镇定;想起自己为了骗假菩萨,谎称要入赘,她眼里那抹失落;又想起后来知道真相,她反而劝自己“取经要紧”——说到底,他对翠兰的在意,早已不是最初为了“救美”的冲动,而是实打实的牵挂,可他是取经人,注定要西行,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没可能。
“唔……”就在这时,翠兰突然轻轻哼了一声,睫毛彻底睁开,清澈的眼眸里先是茫然,看清眼前的人后,才慢慢露出笑容:“娘,唐长老,八戒哥……我这是在哪儿?我记得之前有个假菩萨,用符纸贴在我头上……”
“傻孩子,都过去了!”高老母紧紧抱住翠兰,哽咽道,“是唐长老他们拆穿了假菩萨,救了你,还毁了中枢的意识母符,现在安全了。”
翠兰看向八戒,脸颊微红,轻声道:“八戒哥,谢谢你……之前你说要入赘,我还以为……”
“哎!那都是骗假菩萨的!”八戒连忙摆手,耳朵都红透了,“俺是取经人,哪能真入赘?你别往心里去!”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就像小时候在天庭,看着蟠桃熟了却吃不到,明明知道不该要,却还是忍不住遗憾。
就在这时,共享任务栏突然在众人眼前亮起,一道淡粉色的提示框缓缓浮现,目标直指八戒,字体比之前的奖励提示更柔和,带着凡世的暖意:
【共享任务栏特殊奖励】:猪悟能(八戒)虽未达成“入赘高家”之愿,但其为救凡女翠兰,甘愿舍弃自身便利,心怀善念,情真意切。特补偿“凡女阳气”一份——此阳气为翠兰苏醒后自然散发的纯粹生命力,含凡世最质朴的感恩与善意,可滋养天蓬元帅本源肉身,修复被贬时受损的仙力根基,同时强化九齿钉耙的“护主”属性,遇邪祟自动激发金光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