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二字落下,程度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不仅让他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连他苦修多年的金丹境修为,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消散!他身体剧烈一颤,眼中神采迅速黯淡,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软软地瘫倒下去,虽然未死,却已修为尽废,神魂受损,从此与大道无缘,比凡人还不如。
处理完程度,白辰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五名瘫软在地、满眼恐惧的天一教长老,以及那个奄奄一息的太上长老。
他没有再出手,也没有再多言。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人的生死,已然只在他一念之间。他之前的“言出法随”,不仅仅是剥夺了他们的力量,更像是在他们神魂深处,种下了一道永恒的禁制。从此以后,他们的生死荣辱,皆不由己。
无敌门前,方才还杀机四伏、绝望笼罩的战场,此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风吹过山林的声音,以及那几名瘫软者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
白辰缓缓收回目光,仿佛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清扫工作。他再次双手拢袖,微微抬头,望向远方天际那舒卷的流云,神情依旧慵懒,仿佛刚才那定鼎乾坤、言出法随的,并非是他本人。
然而,在场每一个人,无论是敌是友,看向他的目光,都已然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敬畏与震撼。
吴邪看着白辰那平淡的侧影,又看了看瘫倒一地的天一教众人,再回想自己之前的种种挑衅与偏执,一股难以言喻的惭愧与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缓缓放下了那只抬起的手,踉跄着,朝着白辰的方向,深深躬下了身子,久久未能抬起。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而白辰,用这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给了他最沉重,也最彻底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