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行军途中。
报!前方村落空无一人!
斥候话音未落,鲜于银已踹翻水缸:
“公孙瓒这手坚壁清野够狠。”
他扭头对亲兵低声道:
“让儿郎们把能拆的房梁都拆了生火,就说……是防止敌军埋伏。”
类似事件还有不少,刘虞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要大致名声不被坏了就行。
程绪在后军负责粮草,更是焦头烂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鲜于银的左军也饱受袭扰之苦,怨声载道。
大军在严寒、饥饿、恐惧和不断的袭扰中,
如同蜗牛般爬行了近一个月,才终于抵达公孙瓒大营外围。
当看到公孙瓒那依托山势、连绵不绝、壕堑纵横、箭楼林立的庞大营垒群时,
所有士卒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这哪里是营寨,分明是一座钢铁刺猬般的要塞!
而己方疲惫之师,如何啃得动?
更雪上加霜的是,天气突变。
就在大军抵达,准备扎营的当夜,一场罕见的大雾笼罩了易京地区。
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影。
“天助我也!”
易京核心营垒内,公孙瓒看着帐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传令田楷!
率其本部精锐步卒,趁此大雾,秘密潜行至刘虞中军大营侧翼!
听号令发动突袭!”
“传令严纲!集结所有白马义从,待田楷发动,立刻冲击刘虞前军!
目标:帅旗!务必搅乱其指挥!”
“其余各寨守军,紧守营盘,多点火把,擂鼓呐喊,制造大军仍在营中之假象!
迷惑敌军!”
“此战!只许进,不许退!
斩刘虞首级者,封侯!赏万金!”
浓雾,成为了公孙瓒反击的完美掩护。
刘虞中军大营。
因连日行军疲惫不堪,又值大雾弥漫,戒备比平时松懈了许多。
士卒们挤在冰冷的帐篷里,瑟瑟发抖,咒骂着天气和匮乏的食物。
突然!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