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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寅时,天边泛着青灰色的微光,残月还悬在山尖。
罗网三百余人身披玄色软甲,手持连弩,腰间佩着弯刀,如同蛰伏的毒蛇般悄然逼近山寨。
山间晨雾弥漫,为这支队伍披上了一层天然的伪装。
掩日、惊鲵与黑白玄翦立于队伍最前端,三人黑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惊鲵眯起眼睛打量着寨墙,忽然偏头看向玄翦:“玄翦,这一次是你上,还是我上?”
玄翦眼眸闪过一丝厉色,双剑在手中挽出寒芒:“这次解决山道上的暗哨,我上吧!那些小喽啰还不够我热身。”
“哟?可别像上次阴沟里翻了船。”惊鲵故意拉长语调。
玄翦冷哼一声“上次不过是大意!这次面对这些杂鱼,小意思!。”
山间的暗哨极为刁钻,寻常罗网一旦靠近,必然会被发现。
掩日点点头:“玄翦,交给你了,给你一炷香时间。清理完暗哨,立刻发出信号。”
玄翦双手握紧剑柄:“没问题!等我消息!”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窜入浓雾之中,只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残影。
没一会儿,玄翦如夜枭般贴着岩壁滑行,交错的双剑在晨雾中划出幽蓝冷光。
他刻意踩断一截枯枝,窸窣声响惊动了山道旁树影里的暗哨。
那人刚探出头,玄翦的剑尖已抵住他后颈,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暗哨瞳孔骤缩,还未发出声响,喉间已泛起温热血沫。
玄翦指尖抹过剑锋的血渍,发出低哑的嗤笑:“就这点警觉?陈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他故意将尸体倚靠在显眼的树桩上,故意露出半只染血的鞋——这是给其他暗哨下的战书。
山道拐角处,两名暗哨听到异响相互对视,握紧腰间短刃刚要靠近,忽觉头顶有黑影掠过。
其中一人本能举刀上劈,却劈了个空,玄翦倒挂在树上,双剑如毒蛇吐信,瞬间贯穿两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