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背那道蓝光纹又开始微微发烫。
低头一看,没完全灭,只是被干扰雾暂时压制了。这玩意儿得七十二时辰才能自然消退,期间只要遇到高精度探测,立马原形毕露。
我咬破指尖,在掌心飞快写下一串指令:
`clear_cache`
血珠顺着笔画滑落,灵力一引,体内残余的代码流“轰”地炸开,像烧了一段旧电线。蓝光纹猛地闪了一下,随即隐入皮肤。
疼是真疼,跟拿烙铁烫了一下似的。
但至少暂时安全了。
我抹了把汗,把键盘法器塞回怀里。刚才那一套操作,从切断灵力、释放干扰雾、语音误导到身份重伪装,一气呵成。要是放在现实公司,这波应该能评个“高级工程师突围奖”。
可我也清楚,这次太险了。
以前总觉得BUG是万能的,改个参数,换个逻辑,世界就能按我的代码跑。但现在看来,每个漏洞都有代价。隐身代码会留痕,广告炸弹会反向追踪,连篡改日志都会被Y.C.这种神秘存在盯上。
系统的反制手段,正在升级。
而我每一次突破防线,都在地上留下更深的脚印。
队伍拐进一条窄廊,两侧是执法堂的后勤库房,再往前就是核心机房外围了。墙上贴着警示符,写着“非授权不得入内”,可我们这群杂役手里有“紧急排查”令,守卫看了眼腰牌就放行了。
我低着头跟着走,手指在袖中轻轻敲击键盘法器,像在调试最后一段潜入程序。
下一秒,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金属摩擦的“咔哒”声。
我抬头。
走廊尽头的铁门缓缓开启,一道冷光洒出来。
门后站着一个人影,穿着和我们一样的杂役服,可手里拎的不是扫帚——而是一把通体漆黑的测灵仪,探头正对着我们这支队伍,缓缓转动。
他目光扫来,仪器屏幕一闪,跳出一行小字:
【检测到高阶代码残留 · 源头定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