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苏凡道友,是他帮咱们除了那畜生。”
米梁指着苏凡,朗声道:“快备些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款待道友!”
矿工们的目光“唰”地聚过来,落在苏凡空荡荡的肩头,又齐刷刷转向地上那具庞大的熊尸,眼里满是敬畏与好奇。
“少东家,那熊瞎子的鳞甲呢?”
一个年轻矿工忍不住发问,喉结上下滚动着。
三阶妖兽的鳞甲,他们这辈子都只在传说里听过。
米梁刚要开口,苏凡已淡淡道:“收起来了。”
老矿工“哦”了一声,眼神里的好奇更浓了。能把那么大堆鳞甲凭空藏起来,定是修士的本事。
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这辈子也就见过矿洞里的灵晶发光,哪见过这般手段?
一时间,窃窃私语反倒更响了。
“这位道友定是大人物”。
“他的袋子是不是能装下整座矿洞”。
苏凡只作未闻,垂眸看着脚下的碎石。
在兵营时,他见过老兵们围观灵修者施展法术,眼神与此刻的矿工们如出一辙。
好奇里藏着敬畏,敬畏中带着疏离。
有些时候,保持神秘比解释更有分量。
储物袋这等在修仙界寻常的物件,在此地却是划分“凡”与“修”的界限,不说破,反倒能省去许多麻烦。
米梁看在眼里,嘴角悄悄勾起。
他原还担心苏凡年轻气盛,会炫耀那身鳞甲,没想到这般沉得住气。
这般人物,留在米家矿上,倒是比那堆鳞甲更有用处。
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别瞎猜了,苏凡道友是咱们的贵客!还不快去备酒菜?”
矿工们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地应着散去,只是走过苏凡身边时,脚步都放轻了许多,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苏凡望着他们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袋里熊鳞的冰凉透过布料传来,让他想起刚筑基时,丹田灵液凝成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