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比眼前所有人都要好看。

像是冰雪孕育的精灵，或是月光织就的幻影。

这个念头让他心口微微发热，他侧过头，轻声对沈昭说：

“那些裙子，你穿一定很好看。”

沈昭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女孩为了拍照效果，脱掉厚外套只穿着抹胸长裙，在寒风中努力维持着微笑，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听到周砚的话，她转过头，从围巾里瓮声瓮气地回答，眼里带着调侃的笑意：

“好看是好看……不过，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露锁骨，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她说着，还把围巾又往上拉了拉，只留下一双弯弯的笑眼。

周砚被她这副怕冷又嘴硬的小模样逗得低笑出声，嗓音在寒冷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润。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对未来的笃定和期待：

“那我们天暖的时候再来一次。”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微微怔了一下。

这像是在……

预约下一次的同行？

沈昭闻言，歪头看他，帽子上毛茸茸的球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眼睛眨了眨，带着点狡黠和探究，顺着他的话问道：

“嗯？那天暖和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再来这里呢？去其他地方也看一看不好吗？”

她的话像一颗小石子，轻轻巧巧地投入周砚的心湖，却漾开了远比预期更大的涟漪。

——他们还有下一次出游？

——不止是重复这里，而是可以去任何新的、她想去的地方？

这个认知让周砚的心弦被轻轻拨动，发出一阵愉悦的嗡鸣。

未来的图景，似乎因为她的这句话，骤然变得清晰而充满诱惑。

他抿了抿嘴，试图压下唇角那过于明显的笑意，却终究没能成功，那笑意从眼底漫了出来。

他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好。那就不只来这里。”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是全然纵容的，

“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沈昭从他专注的眼神和温柔的语调里，似乎已经听了出来。

夜色温柔，教堂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沈昭没有再追问具体去哪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远处璀璨的冰灯，嘴角却在围巾的遮掩下，悄悄扬起了一个柔软的弧度。

返回酒店的路上，沈昭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持续不断地发出“滴滴滴”的急促提示音，在相对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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