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四十一分,战区后勤部办公室的台灯在李承远指尖投下暖黄光晕。
他握着钢笔,在《紧急信息封锁令》末尾签上名字,“承”字最后一捺故意顿了一下,墨迹晕开一个小点——这是他和境外联络用的暗号。
门外传来勤务员的声音:“李副部长,机要室说加密线路测试完成了。”
“知道了。”李承远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还挂着笑。
等脚步声走远,他拉开抽屉最底层,拿出一块铜牌,“黑潮·信约”几个字在冷光下泛着蓝。
他手指摸过上面凸起的海浪纹路,想起上周那个境外人说的话:“秦翊的致幻剂剂量再加三成,疯子比清醒的人好控制。”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老时间”。
他接通后压低呼吸:“目标情绪不稳,可以动手。”
“很好。”电话那头是生硬的龙国话,“三小时内,军法处会收到他的‘认罪书’。”
挂了电话,铜牌在他指间转了一圈。
三百米外,军法处档案室里,林骁妹妹正盯着突然跳出的提示框发愣:【新文件上传】。
她一眼看到文件名——《秦翊叛逃供词》,后脖颈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周,帮我倒杯茶。”她笑着对同事说。
门一关上,她立刻调出系统日志。
IP地址来自境外跳板,但附件里的手写签名……她放大照片,发现“秦”字竖钩太重。
秦翊写字她清楚,去年替林骁代签嘉奖令时,那一笔总是轻巧地挑出去。
与此同时,地下三百米的旧战备通道里,秦翊踩着积灰往前走。
头顶应急灯每隔十米闪一次,照出墙上斑驳的“献礼行动·绝密”字样。
他左手攥着手电,右眼绷带渗着血,左眼却亮得吓人——致幻剂在血管里烧,他听见陈铮的声音从通风管飘出来:“队长,我没弹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