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愈穿着训练服,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舞蹈动作,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后背。
作为半路加入的练习生,她知道只有比别人更努力,才能牢牢抓住出道的机会。
突然,裙摆被人狠狠踩了一下,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回头一看,陈玲正单脚踩着她的裙子,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柳大小姐这么拼啊?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怕出道位被抢走吗?”
“陈玲,你想干什么?”柳楠愈的声音冰冷,眼神里带着隐忍的怒火。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刚才的动作太可笑了。”陈玲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带,扔在地上。
“要是吃不了这份苦,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真以为靠你妈是董事长,就能走后门直接出道?”
柳楠愈死死盯着她,双手攥紧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现在争执,只会影响自己的排练进度。
她弯腰默默捡起发带,拍掉上面的灰尘。
陈玲白了她一眼,松开脚,扭着腰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撂下一句:“别以为你妈是董事长,就什么都得是你的。”
排练室里只剩下柳楠愈一人,她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传来阵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已经淤青了一片。
拿起手机,她想给吴碍发微信倾诉,编辑了又删除,最终只打下一行字。
“我很好,你玩得开心。”
配上一张排练室的自拍,特意避开了膝盖上的伤。
放下手机,柳楠愈重新站起来,对着镜子调整呼吸。
刚才被嘲讽的动作,她反复练习,一遍又一遍。
直到身体酸痛到极致,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沐韵霏的夺命连环call把吴碍从床上薅起来。
“起了起了,别敲了!耳朵要聋了!”
吴碍顶着鸡窝头打开门,睡眼惺忪。
“十分钟后楼下集合,准备去银川。”
沐韵霏已经收拾利落,把一份早餐塞他手里:“今天路程长,早点出发。”
本来想录上补觉,结果没睡多久,就被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