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的“遗言

破庙里光线昏暗,蛛网密布,十几个血影教余孽举着刀围上来,刀刃在漏下的阳光里闪着寒光。那个沙哑嗓音的面具人站在供桌后,手里把玩着一个陶罐,里面不知装着什么。

“来得正好!”面具人冷笑,“省得我去归云宗找你们了!”

他突然把陶罐往地上一摔,黑色的粉末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气味。

“是迷药!”凌汐大喊,软鞭横扫,卷起供桌上的香炉,砸向面具人。香炉里的香灰混着迷药,反而让粉末散得更快。

张皓屏住呼吸,左手短剑出鞘,剑穗上的狼牙坠子在昏暗里划出一道银线。他没去管那些扑上来的教徒,而是直扑面具人——擒贼先擒王。

面具人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慌忙抽出腰间的软剑格挡。两剑相交,发出“叮”的脆响,面具人被震得后退两步,撞翻了供桌,水果滚落一地。

“你的右手果然废了!”面具人看清张皓只用左手,笑得更狂,“凭一只手,也想赢我?”

他的软剑像毒蛇一样缠上来,专攻张皓下盘。张皓却不慌不忙,左脚为轴,右脚轻点地面,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左手短剑贴着软剑削去,竟把软剑的剑穗削了下来。

“不可能!”面具人惊怒交加,软剑再出,却被张浩的短剑缠住。两人比拼内力,张浩的左手青筋暴起,额角见汗——右臂的旧伤在用力时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几个教徒趁机从背后偷袭,刀风直指张皓后心。凌汐的软鞭及时赶到,缠住刀身,用力一扯,教徒们互相撞在一起,乱作一团。

“啊孟他们怎么还没来?”凌汐边打边喊。

“估计在路上捡红薯了!”张皓开玩笑,左手突然撤力,面具人收不住势,往前踉跄了一步。张皓抓住机会,短剑刺向他的面具——不是为了伤人,是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面具被剑尖挑飞,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赫然是之前从黑风崖跑掉的毒蜘蛛的同伙!

“是你!”张皓认出他,“你们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刀疤脸(暂且称他为疤脸)狞笑道:“我是血影教的护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网囊,往张浩头上扔——是缩小版的腐心网!

张皓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网囊砸在地上,瞬间展开,粘住了两个教徒,他们惨叫着被蛛丝腐蚀。

“凌汐,用火!”张皓喊道。

凌汐会意,软鞭卷住旁边的油灯,甩向疤脸。疤脸躲闪不及,衣服被点燃,他惨叫着去扑火,张皓趁机短剑出鞘,刺穿了他的肩膀。

“抓住你了!”啊孟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和张元宝踹开庙门冲进来,金砖砸向还在反抗的教徒,“你们打架怎么不等我?”

张元宝举着算盘,精准地砸中最后一个教徒的后脑勺:“我们来了!清理残局!”

疤脸被捆在柱子上,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神却依旧凶狠:“你们杀了我也没用……血影教的总坛还在,教主迟早会回来的!”

“总坛在哪?”张皓的短剑抵住他的咽喉。

疤脸笑了,笑得咳出血:“在……在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哈哈哈……”他突然猛地低头,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嘴角溢出黑血,很快就没了气息。

“又让他死了!”啊孟气得踹了柱子一脚,“这伙人怎么都喜欢自杀?”

张元宝蹲下身,翻了翻疤脸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影”字,背面还有一串奇怪的符号:“这是什么?像暗号。”

凌汐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这符号我见过,在师父的手札里,是西域的一种古老文字,意思是‘暗河之下’。”

“暗河之下?”张皓想起黑风崖的暗河,“难道总坛在暗河底下?”

“有可能。”凌汐点头,“西域的暗河四通八达,确实适合藏东西。”

沈小符突然说:“我在思过崖的药农那听过,西域有个‘无影城’,据说建在暗河底下,从来没人见过真面目,难道就是血影教的总坛?”

“不管是不是,都得去看看。”张皓握紧令牌,“斩草要除根,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害人。”

啊 孟摩拳擦掌:“正好,我的金砖还没砸够!”

张元宝却皱起眉:“暗河底下肯定有机关,我们得准备准备,比如……多带点硫磺粉,还有我的算盘得修修,上次掉了太多珠。”

凌汐笑着说:“还得让沈小符多画点防水符,免得我们变成落汤鸡。”

沈小符立刻点头:“包在我身上!我还能画‘水下呼吸符’,保证大家在水里也能喘气!”

院子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仿佛刚才的紧张打斗只是一场插曲。灵猪叼着块红薯,往张浩手里塞,像是在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小奶猪则跑去拱张元宝的算盘,像是在催他快点修。

准备了三天,众人出发前往西域暗河。张浩的右臂恢复了七八成,虽然还不能用全力,但已经能辅助左手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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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符画了一沓防水符和呼吸符,贴在每个人的衣服上;张元宝修好了算盘,还在上面镶了铁边,说是“能当武器用”;啊孟则背了一大袋红薯,说是“水下没吃的,这玩意儿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