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一个背着符纸篓，一个背着药篓，影子拉得长长的，像对并肩作战的小英雄。

沈小符最近总对着符纸发呆。他画的符越来越稳，威力也越来越大，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师父，为什么我画的符明明很标准，却不如小竹的毒粉管用？”沈小符拿着张“烈火符”，闷闷不乐，“上次对付山贼，我的符只烧了他的衣服，小竹的‘腐蚀粉’直接让他的刀化了。”

张皓放下剑，拿起他的符纸：“符术的厉害，不在威力，在时机。小竹的毒粉能找准敌人的弱点，你的符也可以。比如这烈火符，烧衣服没用，但烧他脚下的干草，让他无路可退，就有用了。”

沈小符眼睛一亮：“我懂了！就像小竹把毒粉涂在石子上，不是乱撒，是等敌人踩上去！”

“对。”张皓点头，“你以前总想着‘炸’，现在该学着‘算’了——算敌人会往哪走，算符该扔在哪，这才是符术的精髓。”

而小竹也有自己的烦恼。她配的毒粉越来越厉害，却总担心伤到人。有次练手时，“醉仙粉”被风吹到了路过的王元宝身上，让他睡了一天，小竹愧疚了好久。

“师父，我是不是不该学这么厉害的毒粉？”小竹坐在药庐门口，看着手里的瓷瓶，“万一失手伤了好人怎么办？”

苏清鸢递给她一株“醒神草”：“毒粉是工具，好坏在人。就像这草，能解醉仙粉，也能让人提神，关键看你怎么用。上次你用‘驱魔气’救了黄鼠狼，不就是好例子吗？”

“可是……”

“别可是了。”苏清鸢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记住，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以后配毒粉时，多想想怎么救人，少想怎么伤人，就不会错了。”

小竹看着醒神草，点了点头——她好像明白了，厉害的不是毒粉，是用毒粉的人。

归云宗半年一次的小比试开始了，沈小符和小竹报名参加了“术法组”。

对手是两个外门弟子，一个擅使飞刀，一个会用火球术，看着挺厉害。

“小竹，计划好没？”沈小符压低声音，手里攥着符纸。

“嗯。”小竹点头，“我先用‘迷雾阵’挡他的飞刀，你用‘湿滑符’让地面变滑，绊住火球术的那个。”

“收到！”

比试开始，飞刀弟子果然率先发难，十几把飞刀“嗖嗖”飞来，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