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言之的反击并未停留在商业层面。深夜，林晚星接到苏念几乎崩溃的加密电话。

“星星！完了！我实习的基金会……他们迫于压力，宣布无限期搁置原定下半年举办的、包括我在内的青年艺术家扶持计划！负责人私下跟我说，是顾家那边直接打了招呼！他还放话，任何与我，或者……或者与你有过密合作的人，都会被他列入‘不受欢迎名单’！”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他这是要赶尽杀绝！连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紧接着，唐小雨也发来信息，语气惶然。她所在的中文系社团原定的一场与美术学院合作的诗歌绘画跨界活动，被系里以“流程不合规”为由紧急叫停。虽未明说，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只无形的手。

连坐。顾言之在用这种方式宣告，与他为敌者，将寸步难行。他在用冰冷的现实，试图冻结所有可能围绕在林晚星身边的温暖与支持。

林晚星握着通讯器，指节泛白。她可以承受针对自己的明枪暗箭，但牵连到朋友，让她感到一种锥心的痛楚和愧疚。

“对不起，念念，小雨……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什么傻话！”苏念在电话那头猛地拔高声音，随即又压低，“是我们自己选的！站在你这边，我们骄傲得很！只是……只是这王八蛋太恶心了！”

朋友的遭遇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林晚星心里。她知道，单纯的防御和愧疚解决不了问题。顾言之试图用恐惧制造孤立，她就必须用行动证明，希望与连接，无法被轻易斩断。

她走进江辰的私人工作间，他正对着满屏闪烁的代码和数据沉思，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江辰，”林晚星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想做一个线上项目，就叫‘星火之窗’。”

江辰抬起头，等待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