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围在姐妹俩身边的人渐渐散去，当袅袅正得空端起茶杯牛饮，五公主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仪态万方地走了过去。

“三皇嫂，七弟妹。”她微笑着开口，声音清润，“方才看你们身边人多，不便打扰。这会儿得了空，特来打个招呼。”她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只是不知……皇嫂与弟妹如今怎会到一处来了？”

这问题问得委婉，却直指核心，毕竟全京城都知道她俩过去势同水火。

当婷婷见到五公主，心情有些复杂。她过去因嫉妒五公主与三皇子兄妹情深，没少给五公主脸色看。但经过柳如烟一事，尤其是得知当初三皇子执意要休她时，是五公主冒险跑去东宫报信，太子才及时赶到救场，她对五公主的那点芥蒂便消散了许多。

她敛衽回了一礼，语气是难得的平和甚至带上一丝真诚的感谢：“五公主。上次……多谢你出手相助。”

五公主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笑了笑，语气坦然：“三皇兄自幼待我最好，他犯浑，我总不能真看着他铸成大错。更何况……”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先前父皇有意让我与漠北联姻，也是三皇兄、七皇弟联合太子哥哥，轮番在父皇面前陈情力争，才免了我远嫁之苦。兄妹之间，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这番话说的坦诚，倒让当婷婷有些意外，随即也释然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当袅袅，轻声道：“公主说的是。姊妹之间，也是应该的情分。亲姊妹，没有隔夜仇。”

她这话像是说给五公主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和当袅袅听。

一旁的当袅袅却在心底默默吐槽：得了吧，要不是我换了芯子，就原主那受气包和您这大小姐的脾气，这仇能记到下辈子去！

她这细微的小表情没逃过当婷婷的眼睛。当婷婷当即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带着点娇嗔的意味，低声道：“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