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几位正在激烈讨论量子计算应用的博士先不干了。
他们恰好都是苏想“凤凰”项目公开学术报告的忠实听众,对苏想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
“凯尔,管好你的臭嘴!”
一个戴着厚眼镜的物理博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声音洪亮,
“苏博士的每一篇论文,每一个推导,都经过最严格的同行评议!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用你肮脏的思维去揣测真正的天才,只会显得你更加可悲!”
“就是!”
另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女博士嗤笑道,她曾是苏想相场模型代码的狂热崇拜者,
“我看你是嫉妒苏博士的项目组门槛太高,你手下那个最得意的博士生,上次连【凤凰】的初筛都没过吧?还【特殊优势】?
苏博士的智商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排队想进她项目组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查尔斯河,轮得到你在这里说酸话?”
“凯尔,建议你回去好好读读苏博士上周发表在《科学》上的那篇关于相场动力学新方法的文章,”
第三个材料学博士冷笑着补刀,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看不懂关键引理的话,我不介意抽空给你补补课,虽然我觉得那是对牛弹琴。”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直接把凯尔·詹金斯怼得面红耳赤,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像样的音节。
周围原本有些暧昧的目光,也全都变成了对凯尔的鄙夷和对苏想的支持。
凯尔最终在众人的无声注视下,灰溜溜地提前离开了沙龙,背影狼狈不堪。
这场不愉快的插曲,反而让苏想的声望在年轻研究员中更高了。
然而,当她回到自己的公寓,习惯性地想尝试给国内的陈知行或者周炽打个越洋电话时,却发现那条原本就脆弱的线,似乎断了。
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杂音干扰严重,根本无法清晰对话。
与此同时,她桌面上,除了姐姐苏念定期寄来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家书,来自北斗团队的任何其他形式的联络,都诡异地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