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看着苏清欢递过来的鸡腿,陷入了沉思。
这姑娘的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别人家的女主角,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是星星眼崇拜,要么是娇羞地递手帕。
她倒好,直接递鸡腿。
这是什么新型的社交礼仪?打赢了请吃鸡?
“外挂?”林越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只油光锃亮的鸡腿,却没有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我这叫知识付费,懂吗?”
“不懂。”苏清欢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眼睛却亮晶晶的,“但我大受震撼。原来读书还能这么用,以前我爹逼我背《论语》的时候,我只觉得孔夫子在CPU我。”
林越:“……”
好家伙,CPU都用上了,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知识就是力量。”林越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多跟我学着点,保你横行京城,无人敢惹。”
他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盘算着,以后可以跟这姑娘组个“京城德云社”,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专门给这群封建土着一点小小的现代文化震撼。
苏清欢用力点头,然后又把另一只袖子里的鸡腿也掏了出来,一左一右,像两根权杖。
“殿下,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吃腿!”
看着她那真诚中透着一丝沙雕的眼神,林越嘴角抽了抽。
他怀疑自己不是穿书了,是误入了什么精神病院。
就在他准备婉拒这份沉甸甸的“兄弟情”时,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殿下,请留步。”
林越和苏清欢同时转头。
来人是一个穿着七品文官服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清瘦,甚至有些苍白,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与他职位不符的执拗。
他看起来很紧张,手心都在冒汗,紧紧攥着袖口,仿佛那里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
林越认得这张脸。
沈砚,大理寺评事,一个在原着里几乎没有姓名的龙套。
这种人,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
“何事?”林越的语气恢复了太子应有的疏离。
沈砚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虽然此刻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远去的太后软轿上,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
“殿下,事关重大,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的声音在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激动和紧张。
林越眯了眯眼。
有瓜?
而且还是个大瓜。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清欢,苏清欢立刻会意,把两只鸡腿往袖子里一塞,双手抱胸,摆出了一副“我是保镖我很专业”的架势。
“跟我来。”林越没有犹豫,转身朝着御花园深处一处偏僻的假山走去。
三人绕过回廊,穿过花丛,来到了一座几乎无人问津的假山背后。这里怪石嶙峋,刚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苏清欢警惕地守在入口,耳朵微微耸动,探听着周围的动静。
林越靠在一块冰凉的石头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砚。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冒着风险在宫里拦我。”
沈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跪了下去。
“殿下!”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此物,或可助殿下一臂之力,清君侧,正朝纲!”
林越的心猛地一跳。
好家伙,这台词,一听就是要搞大事的节奏!
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审视着沈砚。
“你可知,你这句话,就足以让你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