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重生了,假少爷被人捡走了49

消毒水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苏景辞”困在病床上。

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耳边先传来的是压抑的呼吸声。

顾时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

看见他睁眼,那双总是覆着冷意的眸子骤然亮了,随即又被浓重的疲惫与欣喜覆盖。

“感觉怎么样?”

他俯身追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景辞”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顾时砚立刻按下呼叫铃,又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湿他的唇瓣。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灼烧感,他趁机打量着四周——

单人病房,仪器齐全,窗外是陌生的街景,这里显然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你昏迷了三天。”顾时砚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后怕,“医生说再晚送过来半小时,就危险了。”

“苏景辞”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顾时砚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情绪里:“等你再恢复两天,你和我一起回Z国!好嘛?顾家在那边有笔生意要收尾,正好……”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柔软,“你不想回去看看吗?还有温燃,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你,还有萧烬,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了,每次提起你都红着眼。”

“温燃”两个字像针一样扎了他一下。

他听过这个名字,闻战给他的资料里显示,这位就是苏景辞被送走的原因!他们应该关系不好吧?就算回去也不应该能认出他来吧!

他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眉头拧成一团,演足了挣扎的模样。

顾时砚没有催他,只是安静地坐着,耐心等待。

几分钟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点头,声音沙哑:“好,回去。”

顾时砚猛地松了口气,眼底的阴霾彻底散去,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

他伸手想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怕碰疼他,最终只是轻轻覆在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背上:“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苏景辞”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算计。

他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一阵讽刺——这个男人这么珍视是苏景辞,却认不出来他!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形成光斑,却照不进他心底的阴暗。

Z国,那个承载着苏景辞过往的地方,即将成为他新的猎场。

清晨的国际机场被镀上一层冷白的光晕,巨大的落地窗外,银灰色的客机正缓缓滑向跑道,引擎轰鸣声穿透玻璃,在空旷的大厅里漾开低频的震颤。

顾时砚推着行李车走在前面,定制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苏景辞”跟在他身后半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指尖死死攥着那张苏景辞的身份证明。

机场人潮涌动,各国语言交织成嘈杂的背景音,每一个投来的目光都让他心头一紧。

他能感觉到顾时砚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的关切与熟稔,像细密的针,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还有四十分钟登机,先去贵宾室等吧。”

顾时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眉头微蹙,“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还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