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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气氛正酣。赵高翔深知,此刻正是进一步拉近关系、巩固人心的绝佳时机。他手持酒碗,再次站起身,目光灼灼,扫视着新来的诸位英豪。
“诸位前辈,诸位同仁!”他声音洪亮,“今日高翔心中,既是欣喜,亦是感佩!欣喜者,乃我抗清大业,又得这许多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感佩者,乃是诸位或百战余生,或毁家纾难,此等忠义,足以彪炳史册!”
他首先走向主位,面向黄蜚和吴志葵,郑重举起酒碗:
“黄老将军!您随黄闯庵(黄得功)老将军南征北战,威震虏胆,乃我辈武人之楷模!此番又历尽艰辛,突破重围而来,此心此志,天地可鉴!您老重伤未愈,请以茶代酒,高翔敬您!愿老将军早日康复,再披战甲,与我等共复河山!”
黄蜚闻言,挣扎着想要站起,被赵高翔轻轻按住。老将军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却坚定:“败军之将,蒙将军不弃,如此礼遇!老夫……老夫惭愧!唯有这把老骨头,但凭将军驱使,纵是马革裹尸,亦无憾矣!敬将军!”他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赵高翔接着对吴志葵道:
“吴总兵!太湖波涌,嘉定血热,总兵鏖战两地,矢志不辍,忠勇贯日!今日得聚,实乃天意!请满饮此碗,往后同舟共济,必不让总兵心血白流!”
吴志葵猛地站起,端起酒碗,激动道:“吴某辗转苦战,几近绝望!今日得见将军虎威,军容鼎盛,方知大明气运未绝!将军,吴某别无所求,只求一把快刀,一个先锋令!愿为将军前驱,一雪前耻!干!”说罢仰头饮尽,尽显武将豪迈。
随后,赵高翔移步至陈子龙一席。他目光首先落在陈子龙身上,神情极为郑重。
“陈先生!一别经月,先生清减了,然风骨更胜往昔!当日仓促分别,高翔心中时时牵挂。先生于危难中振臂一呼,汇聚义士,更保全自身,高翔方能心安。那五百儿郎,能追随先生左右,是他们的造化!先生乃海内文宗,士林领袖,今日能得先生屈尊相助,于我而言,非得一助力,实乃得一师长!此番情义,尽在此酒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