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不着痕迹地在城中的小巷里七拐八绕。

影楼那份价值一千灵石的情报,不仅仅有梁枫的资料,还附带了一张天风城最详细的地图,甚至连城中几处最隐蔽的安全屋的位置,都有标注。

这就是影楼的专业之处。

他们不仅卖情报,还会为客户,提供周到的“售后服务”。

很快,陈晨就来到了一处位于南城贫民区的、毫不起眼的院落前。

他确认四周无人跟踪后,按照玉简中记载的特殊手法,敲了敲门。

门,无声地开了一道缝。

陈晨闪身而入,大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这里,将是他接下来几天的藏身之所。

……

与此同时,天风城,梁家府邸。

书房内。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一张由上好楠木打造的书桌,被一只布满青筋的大手,硬生生地拍成了齑粉。

“废物!简直是废物!”

一个身穿锦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正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梁枫,怒声咆哮。

他,正是梁家家主,梁虎!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沉稳,整个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在他的脚边,散落着几截断裂的皮鞭,和昏死过去的两个护卫。

显然,在陈晨离开赌场后不久,这里,就已经上演了一场家法伺候。

梁枫的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血丝,他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带着哭腔求饶道。

“错了?”梁虎怒极反笑,“你错在哪里了?你是错在不该去赌,还是错在不该把青云令拿出去赌?”

“我……我……”梁枫语无伦次。

“我早就告诉过你,那枚青云令,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会!是你拜入青云宗,光宗耀祖的唯一希望!”梁虎痛心疾首地吼道,“可你呢?你把它当成了什么?你竟然把它当成了你在赌桌上翻本的筹码!”

“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从宗门那里,为你求来了这枚令牌!你知不知道!”

“现在,全完了!全被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毁了!”

梁虎越说越气,抬起脚,就要朝着梁枫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