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又从包里掏出两张折叠好的、用朱砂画着奇异符文的黄色符纸,将其中一张递给陈默,
“拿着,贴身放好。这是‘敛息符’,能进一步干扰能量探测,虽然挡不住‘清洁工’的近距离精细扫描,但远距离的模糊感应应该能屏蔽掉大部分。时效大概十二个小时,足够我们抵达目的地了。”
陈默接过符纸,入手微温,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平和而隐匿的能量波动。
他郑重地将符纸放入内袋,对凌奕点了点头:“多谢。”
“不客气,服务到位是应该的。”
凌奕笑了笑,自己也把另一张符纸收好,然后走到墙边,启动了机关。
隐蔽的门再次滑开,外面依旧是沉沉的夜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跟我走,保持安静。”
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城市的阴影之中。
凌奕的路线规划确实精妙。
他们并非直线前往城西,而是先向南,混入最早一班地铁通勤的人流,坐了几站后,又换乘公交车,在某个老旧的居民区下车,步行穿过数条狭窄的街巷,最后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短途客运站,登上了一辆最早前往栖凤山方向的中巴车。
整个过程,凌奕都显得极其警惕,他手腕上的编织手环不时有微光流转,似乎一直在进行着某种测算和预警。
陈默则始终维持着“不争”符文的状态,配合着敛息符的效果,将自己彻底伪装成一个最普通的、起早赶路的年轻人。
中巴车摇摇晃晃地驶出城市,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密集的楼房变为开阔的田野,远方的山峦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味和早起乘客的困倦气息。
陈默靠在窗边,目光看似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上,实则“知”字符文已悄然运转,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车厢内的其他乘客。
大部分是普通的村民和工人,但也有几个气息略显不同。
坐在前排的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壮硕青年,闭目养神,呼吸悠长,气血旺盛,带着明显的“兵武”一脉特征,虽然刻意收敛,但那股锐气依旧隐隐透出。
中间位置,一个穿着素雅长裙、气质温婉的年轻女子,正低头看着一本纸质书,她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宁的平和气息,能量波动带着生机与治愈之感,很可能是“灵治”一脉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