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默如临大敌,戒备十足。
那年轻人也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编织手环,又朝着陈默之前逃来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们身上的‘味儿’挺冲,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消毒水似的恶心劲。”
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个全球通用的数钱手势,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怎么样?看样子伤得不轻啊。要不要帮忙?价格好商量。”
帮忙?
价格?
陈默紧绷的神经微微一动。
对方似乎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而且一语道破了追击他的是“清洁工”(看来这是里世界对影牙行动人员的某种蔑称),还明确提出了交易。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疑,没有回答,而是竭力催动萎靡的“知”字符文,更加仔细地感知着对方。
能量波动虽然奇特,带着一种变幻莫测的推演感,但确实没有恶意,反而有种……好奇和审视?
而且其能量性质中正平和,绝非影牙那般充满攻击性。
稍微……可以放松一丝警惕?
陈默依旧没有放下戒备,但凝聚的力量稍微收敛了一些,他用嘶哑干涩的声音,带着试探反问:
“你知道他们?”
“嘿,‘清洁工’嘛,谁不知道?”
年轻人——凌奕,自顾自地靠在报刊亭破旧的框架上,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专门给那些‘不守规矩’或者他们觉得‘有价值’的同行‘打扫卫生’,烦人得很。”
他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陈默狼狈的样子和那难以完全掩饰的伤势,摇了摇头:
“看你这惨样,能从那两个家伙手里溜出来,也算有点本事了。不过嘛……”
他又搓了搓手指,笑容更加灿烂,
“光溜出来可不够,他们鼻子灵着呢。怎么样?考虑一下?专业规避‘清洁工’追踪,童叟无欺,只要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让陈默眼角微跳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