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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只有门外巷子里传来的、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证明着刚才那短暂瞬间的真实与恐怖。

墨老看也没看门外，他低头，再次拿起那支毛笔，在旁边的笔洗中轻轻涮了涮，拂去笔尖的残墨，动作从容不迫，优雅依旧。

然后，他重新铺开一张干净的宣纸，蘸墨，悬腕，落笔。

沙沙的书写声再次响起，平和而稳定，如同亘古不变的韵律。

陈默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他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是害怕，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震撼。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力量……还可以以这样的形式存在！

不是“水”的柔韧变化，不是“知”的洞察分析，不是“影牙”的冰冷探测，甚至不是他自己任何一种道文的应用。

这是“文”的力量！

是“化”的力量！

是文明积淀的重量！

是规则本身的威严！

墨老没有动用任何属于他个人的、蛮横的能量去攻击，他只是……引动了这片空间本身的“道理”，用这书阁内沉淀了无数岁月的智慧与规则，去“教化”、去“修正”那些不符合此地规矩的“不协之音”。

举重若轻，言出法随。

陈默之前对“强大”的理解，在此刻被彻底颠覆，然后又以一种更加恢弘、更加深邃的方式，重新构建起来。

他看着墨老那沉静书写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以及一丝火热的、对更高境界的向往。

墨老的手段，为他推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而那扇门后的风景，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壮阔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