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哥,你那边都淋湿了…”
“没事。”
凌默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低沉温和。
“那我们走快一点!”
唐果果说着,很自然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凌默T恤的袖口一角,像是怕他走丢,又像是单纯的想要这一点点的连接。
凌默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没有甩开。
走到校门口小吃店,唐果果眼睛一亮:
“阿牛哥哥!
我们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再回去好不好?我请你吃酒酿小圆子!暖暖身子!”
店里热气腾腾。唐果果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着糯叽叽的小圆子,满足地眯起眼,嘴角沾了一点甜酒酿的汁液都浑然不觉。
凌默伸出手指,轻轻在她嘴角擦了一下。
唐果果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凌默无比自然收回的手,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她低下头,猛吃小圆子,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只露出那双红得滴血的耳朵和那个随着她动作一颤一颤的、可爱的丸子头。
回去的路上,雨几乎停了。
气氛温暖又温馨。
到了宿舍楼下,唐果果脱下衬衫,依依不舍地还给凌默。
“阿牛哥哥,晚安!”
她声音轻快,脸上红晕未消,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忽然上前一步,快速地张开手臂,虚虚地、轻轻地抱了一下凌默的腰,一触即分,然后像只快乐的小鸟,转身就跑进了楼里,丸子头在脑后一跳一跳的,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凌默拿着那件还带着她体温和甜香的衬衫,站在原地,腰间那一下短暂而轻柔的触感仿佛还在回荡。
他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衬衫,良久,轻轻吁了口气,眼掠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涟漪。
回到教师公寓,到了他和沈清歌约好的练琴时间,此刻他正在沈清歌的房间中,窗外月色如水,静谧地流淌进这间弥漫着艺术气息的房间。
空气里混合着淡淡的松香和一丝冷冽的、如同雪后初霁般的馨香——
那是属于沈清歌的味道。
暖黄色的落地灯光晕柔和,勾勒出钢琴流畅的曲线,也将琴凳旁的身影拉得修长。
沈清歌正在用钢琴给凌默演示刚说过的片段
凌默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看着她,她端坐在琴凳上,身姿挺拔而松弛,侧影在昏黄的光线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长发松软地垂落,几缕发丝随着她身体的轻微起伏,扫过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线条柔和的下颌。
她专注地看着琴键,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鼻梁秀挺,唇色是自然的淡粉,微微抿起,沉浸在乐曲的世界里。
她的气质清冷如月下幽兰,却又因这暖色的灯光和专注的神情,染上了一层令人心安的温柔。
然而,最攫住凌默目光的,却是灯光边缘,那踩在深色木质踏板上的双足。
她没有穿鞋
她似乎不爱在房间穿鞋
一双玉足纤秾合度,白皙得几乎在昏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它们随着乐曲的节奏,轻盈而精准地在踏板上起伏、移动,宛若两只依偎着钢琴翩跹的白鸽。
脚踝纤细玲珑,骨骼线条清晰而优美,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脚跟圆润,透着淡淡的粉,像初绽的花苞。
她的脚背肌肤细腻如最上等的丝绸,光滑得几乎看不到纹理,却能清晰地看到其下几缕淡青色的血管,平添了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
足弓的曲线尤其迷人,划出一道柔韧而优雅的弧线,在灯光下形成一小片诱人的阴影区域,仿佛藏着某种秘密。
十根脚趾整齐匀称,自然地微微蜷缩,趾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泛着健康纯净的珍珠般光泽,没有一丝杂色。
它们时而轻轻点触着冰冷的金属踏板,时而温柔地压下,仿佛不是在进行机械的操作,而是在与钢琴进行一场无声而亲密的对话。
每一次足趾的微蹙、足弓的绷紧、脚踝的扭转,都充满了韵律感,与流淌的乐章浑然一体。
那细微的动作,在静谧的夜里,在悠扬的琴声中,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唯美又诱人的气息。
悠扬的琴声盈满房间,而那双在光影中舞动的赤足,却似乎奏响了另一重更私密、更撩人心弦的旋律,无声地拨动着他内心的某根弦。
光影在她足尖跳跃,夜色变得暧昧而沉醉。
演奏结束,换凌默来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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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正微微倾身,看着凌默——化名“曾阿牛”的他——那按压琴键的手指。
她的指尖纤细如玉,点在琴键上,声音温和而专业,带着中央音乐学院才女特有的清晰咬字:
“这个和弦,力度要均匀,手腕再放松些……对,就像这样。”
那股清冷优雅的气质,仿佛为她周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不易接近。
突然,桌上她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家”的备注。
沈清歌那如同精心绘制的水墨画般的眉眼几不可见地蹙起,一丝无奈与疲惫极快地掠过那双清冷的眸子,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寒潭,虽未激起巨浪,却扰乱了深处的宁静。
她向凌默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起身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凌默仍能捕捉到
“……知道了……妈,
我现在真的……
艺术……
我知道年龄……
但……”
断断续续的词语,伴随着长久的沉默和偶尔一声极轻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挂断电话后,她没有立刻转身,只是望着窗外的月色,背影纤细而挺直,却无端透出一股落寞。
那层清冷的薄雾似乎更浓了些,带着淡淡的愁绪。
凌默停下练习,看着她的背影。他知道那大概是家里的电话。
他想说些什么,但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徒劳。
他本质上就不是一个善于用言辞安慰他人的人,尤其对方还只当他是那个略显木讷的旁听生“曾阿牛”。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忽然,凌默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滑过几个零散的音符。
他抬眼看向那架钢琴,又看了看沈清歌落寞的背影。
上一次,他弹奏那首《夜的钢琴曲五》已让她眼中闪过惊异和好奇,那么这一次……
“沈老师,”
他轻声开口,打破了寂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刚刚,好像有一点很小的灵感。”
沈清歌闻声微微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敛去的苦恼和一丝被打断后的茫然:
“灵感?”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怀疑。
一个需要她来教学的学生,能有什么样的“灵感”?
“嗯,”凌默点点头,语气依旧是他平日里的低调内敛,甚至带着点学生般的试探,
“可能不算什么……就是一段旋律。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四手联弹?
随便弹弹,转换一下心情?”
沈清歌确实很惊讶,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她认识的“曾阿牛”,除了上次的《夜的钢情曲》她还不知道凌默有怎样的才华,因为她对凌默也不了解。
出于礼貌,也或许是因为此刻确实需要任何东西来驱散心头的烦闷,她犹豫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琴键,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吧。”
她重新坐回琴凳的另一边,心里并未抱太大期待,甚至已经想好等会儿要如何温和地评价和鼓励他这个“有灵感的小尝试”,或许还能借此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