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刚爬过历史学院的窗台,凌默抱着笔记本走进教室时,就见周教授站在讲台旁,手里攥着厚厚一摞资料,远远看见他,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迎了上来。

“曾同学,可算等到你了!”

周教授的声音里满是雀跃,把资料往他手里塞了塞,

“你上次课说的枪炮、细菌与钢铁,

我回去连夜查了欧亚大陆的生物地理数据,又翻了美洲殖民史的细菌传播记录,越研究越震惊

——你这个框架,简直把文明发展的底层逻辑说透了!”

他指着资料里的表格,语气带着点激动:

“你看,新月沃地的可驯化物种数量,是美洲大陆的三倍还多,这直接决定了农业发展的速度;

还有欧洲人带去美洲的天花病毒,1520年那场疫情,直接让阿兹特克帝国的人口减少了一半,这比枪炮的影响还大!

这些数据,全能印证你的理论!”

周围几个早到的学生闻声围了过来,好奇地凑着看资料,有人小声嘀咕:

“原来周教授最近查的就是这个呀?

上次课听完,我回去也查了,真的很有意思!”

周教授没在意学生的议论,又拍了拍凌默的肩膀:

“我把你的想法跟院里其他老师说了,大家都特别感兴趣,好几个教地理、生物的老师,今天特意要过来听课,说想听听你怎么把这些学科串起来的。

连教务处的领导都问,能不能把你这个分享录下来,当成跨学科教学的案例!”

他顿了顿,目光里满是期待:

“今天的课,我准备了文明扩张与环境互动的专题,讲到生物地理影响那块,要是有机会,希望你能再跟大家分享分享

——不用紧张,就像上次那样,随便聊聊你的想法就行,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特别想听。”

凌默看着周教授满眼的热忱,还有周围学生们好奇又期待的目光,接过资料轻轻翻了翻

——纸上贴满了便签,标注着不同来源的数据和案例,连他上次随口提的“欧亚大陆东西向轴线”,都被补充了详细的气候带分析。

他把资料抱在怀里,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周教授,也谢谢各位老师和同学的认可。

我只是读了点零散的资料,瞎琢磨出些想法,要是能帮到大家,我很乐意分享,不过讲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包涵。”

“哎,这话就见外了!”

周教授笑得眉眼弯弯,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能愿意说,就是帮了我们大忙!

快找地方坐,一会儿上课,咱们就从你上次说的细菌影响开始聊!”

凌默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刚把资料放在桌上,旁边就有学生悄悄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师兄,等会儿分享的时候,能不能再讲讲美洲文明的案例呀?

上次没听够!”

凌默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悄悄在纸条背面画了个小勾,递了回去。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凌默指尖轻轻划过资料上的批注,心里暖暖的

——原来那些不经意间分享的思考,真的能像石子投进水里,激起这么多涟漪。

他抬眼看向讲台旁的周教授,见对方正低头整理资料,嘴角还带着笑,忽然觉得,这个清晨的课堂,比往常更热闹,也更温暖。

凌默刚在座位上坐定,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上次围着他追问的几个学生,一下子涌到了他身边,穿白衬衫的男生率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雀跃:

“曾师兄!你可算来了!我们从上课前半小时就开始等,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扎高马尾的女生晃了晃手里记满笔记的本子,眼睛亮晶晶的:

“上次课结束后,我回去把你说的枪炮、细菌与钢铁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

还有好多细节没问清楚,这次你可别再提前走啦!”

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也跟着点头,手里攥着刚打印出来的论文草稿:

“师兄,我按照你说的思路,补充了非洲地理轴线的案例,你下了课能不能帮我看看?

这次说什么都要请你吃饭,就去学校门口那家川菜馆,我们都订好位置了!”

周围几个学生也跟着附和,穿碎花裙的女生笑着说:

“对呀师兄,上次你都没给我们机会,这次可不能再拒绝了!

我们还想多听听你讲海外的研究,比课本上有意思多了!”

还有人凑过来,悄悄问能不能加个维信,以后有问题方便请教,叽叽喳喳的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期待。

凌默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无奈又觉得好笑,只好笑着点头:

“抱歉,上次下课有点急事,后面也耽误了就没来,让你们等久了。

吃饭就不用了,大家都是一起学习的,有问题随时问,能帮上忙的我肯定说。”

“不行不行!”

白衬衫男生立刻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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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帮我们打开了新思路,这饭必须得请!

你要是不去,我们下次就天天来教室等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这话逗得周围人都笑了起来,连前排整理资料的周教授都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

“你们别吓着曾同学,等下了课,我也想听听你们聊呢!”

凌默看着大家热情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只好妥协:

“那……吃饭可以,但你们别客气,有问题咱们边吃边聊,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们。”

“耶!”

学生们瞬间欢呼起来,高马尾女生连忙掏出手机:

“我现在就去确认座位!师兄,你吃不吃辣?

不能吃的话我们就换家清淡的!”

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则把论文草稿塞到凌默手里:

“那我先把草稿放你这,你上课有空的时候随便看看就行!”

上课铃响时,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凌默:

“师兄,你上课一定要多发言呀!

我们还想听你讲案例呢!”

凌默笑着点头,看着手里的论文草稿和身边热闹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清晨的课堂,因为这些鲜活的期待,变得格外明亮。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教室后门轻轻被推开

——几位穿着正装的人走了进来,有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也有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看模样像是学院的领导。

他们没惊动其他人,只是悄悄找了后排的空位坐下,偶尔低头轻声交谈几句,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凌默的方向瞟,带着点好奇。

上课铃刚响,周教授就走上讲台,手里攥着厚厚的讲义,笑着扫过全场:

“今天咱们继续讲文明扩张与环境互动,先从生物地理的影响说起

——上次曾同学提到的地理轴线,其实是个很关键的切入点,我这几天查了不少资料,咱们一点点把这个逻辑捋清楚。”

他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两张简单的地图,一张是欧亚大陆的东西向轴线,一张是美洲的南北向轴线:

“大家看,欧亚大陆从东到西,纬度相近,气候带基本一致,小麦从新月沃地传到华国,只需要适应相似的气候;

但美洲大陆是南北向,从北美到南美,要跨热带、温带,玉米从墨西哥传到秘鲁,花了整整三千年

——这种地理差异,直接决定了农作物和技术的传播速度,进而影响了文明发展的节奏。”

周教授讲得细致,从物种驯化到贸易路线,每个观点都扎在史料里,教室里静得只剩笔尖划过纸页的声响。

待他讲到“地理对疾病传播的间接影响”,忽然转身看向凌默,眼里带着期待:

“曾同学,你上次提的细菌与文明,能不能再说说?

我猜你肯定藏了些咱们没听过的角度。”

凌默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平静却带着震撼力:

“其实细菌不仅是武器,更是文明扩张的隐形推手

——而且它的影响,早在殖民时代之前就开始了,甚至塑造了早期文明的疆域边界。”

这话一出,后排的领导和老教授都坐直了身子,连周教授都愣了愣:

“哦?这话怎么说?”

“就说欧亚大陆和非洲的交界

——撒哈拉沙漠。”

凌默指尖点了点教室前面墙壁的地图,

“大家都知道沙漠是地理屏障,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沙漠也是疾病屏障:

非洲的疟疾、黄热病,靠蚊子传播,无法越过干燥的沙漠;

而欧亚大陆的天花、麻疹,也因沙漠阻隔,难以深入非洲腹地。

这种疾病边界,让欧亚文明和非洲文明在近代前,始终保持着有限交流

——既没有像美洲那样被细菌摧毁,也没有像欧亚内部那样深度融合,甚至连贸易路线,都沿着无病区走,比如古代的陆上丝绸之路,避开了蚊子密集的湿热地带。”

他顿了顿,抛出更惊人的观点:

“更有意思的是,细菌甚至影响了早期国家的规模。

比如热带非洲的部落,为什么很难发展成大型帝国?

除了地理分散,更因为疟疾

——疟疾会杀死大量成年男性,削弱部落的劳动力和战斗力,

而小型部落聚居在无蚊的高地,反而能存活;

反观欧亚大陆的温带地区,疾病相对可控,人群能大规模聚居,才催生出两河流域、黄河流域的大型文明。”

教室里彻底静了,连呼吸声都变得轻了。

后排的老教授忍不住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时,目光里满是震惊;

穿白衬衫的男生手里的笔停在半空,嘴里喃喃着:

“原来疾病还能决定国家大小?从来没听过……”

凌默继续道:“还有美洲文明的孤立,不只是地理的锅

——美洲缺乏驯化的大型哺乳动物,比如牛、马,而这些动物正是天花、麻疹的储存宿主。

没有动物传播,美洲人从未接触过这些病毒,自然没有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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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欧亚人长期和动物共处,早就在细菌筛选中存活下来,形成了文明—细菌的共生体。

当欧洲人带着牛、马和病毒到达美洲时,其实是文明+动物+细菌的组合拳,美洲文明根本无力抵抗。”

“啪嗒”一声,

后排有位老师手里的资料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眼睛却死死盯着凌默,生怕错过一个字。

周教授走到凌默身边,拿起他的笔记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案例和标注,语气里满是惊叹:

“这些角度,我查遍国内文献都没见过!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是一些海外的疾病史和生态史研究。”

凌默笑了笑,语气谦虚,

“他们把细菌当作生态因子,和地理、物种放在一起看,才发现这些隐藏的关联。

其实文明从来不是人的独角戏,是人和环境、人和微生物,甚至微生物和微生物之间,互相拉扯出来的结果。”

话音落下,教室里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细碎的惊叹

——“太颠覆了!”

“原来历史还能这么看!”

后排的领导轻轻拍了拍手,看向凌默的目光里满是赞赏;

周教授更是激动得攥紧了讲义,连声道:

“好!

好一个互相拉扯!这节课的价值,比我备的所有内容都大!”

凌默坐下时,身边的高马尾女生悄悄递来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惊叹号,旁边写着:

“师兄,你是不是偷偷读了外星人写的书?太牛了!”

凌默看着纸条,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些从未被说透的关联,在另一个世界是常识,在这个世界,却成了照亮课堂的光。

阳光透过窗户,把凌默的笔记本照得透亮,上面

“文明是生态的共生体”几个字,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教室里的人,不管是老师、领导还是学生,眼里都闪着同样的光

——那是对新知的渴望,是对真理的震撼,更是被一个全新视角击中时,最纯粹的感动。

周教授:像在考古现场挖到了失传的青铜器

周教授攥着讲义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

——刚才讲地理轴线时,他自认已经把逻辑捋到了极致,可凌默抛出的“疾病边界”,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研究多年却没看透的门。

撒哈拉沙漠的“疾病屏障”?

疟疾决定部落规模?这些观点他连听都没听过,却偏偏能把欧亚与非洲的文明交流、热带部落的分散状态串得严丝合缝。

他低头看着凌默笔记本上“文明—细菌共生体”的字样,忽然觉得自己过去研究“文明扩张”,就像只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却忘了棋盘外还有风、有光,有看不见的手在拨动棋子的走向。

“海外的疾病史研究……”

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眼底的震惊慢慢变成狂喜

——这哪里是“补充观点”,这是把历史研究的维度,从“人与地”拓展到了“人与微生物”!

他甚至能想到,把这些角度写进论文,会在史学界掀起多大的波澜。

看着凌默平静的侧脸,周教授忽然觉得,自己请来的不是个旁听生,是个藏在校园里的“知识宝库”,刚才那句“这节课的价值比我备的所有内容都大”,说出口时竟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没错过这束照亮盲区的光。

后排领导:像在听一场颠覆认知的学术报告

教务处的王主任悄悄把掉在腿上的资料捡起来,指尖还在发颤。

作为分管教学的领导,他听过无数场学术报告,却从没像今天这样,被一个年轻人的几句话震得心神不宁。

“细菌是文明的隐形推手”

“疾病决定国家规模”

——这些话要是从老教授嘴里说出来,他或许会觉得“大胆假设”,可从凌默嘴里说出来,配上撒哈拉沙漠、热带疟疾的具体案例,竟透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历史学院院长,对方正低头飞快地记笔记,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王主任忽然想起周教授之前找他“报备”时说的话:

“这个旁听生能把地理、生物、历史串起来”

——当时他还觉得是老教授夸张了,现在才明白,哪里是“串起来”,是凌默把这些学科的墙拆了,让知识像水一样,自然地流到了该去的地方。

他看着凌默的背影,心里已经在盘算:一定要把这个“特邀分享”录下来,不仅要当跨学科教学案例,还要推荐给其他高校

——这样的才华,可不能只藏在星海大学的课堂里。

穿白衬衫的男生:

像突然看懂了课本外的“历史密码”

张帆手里的笔停在半空,墨水在笔记本上晕开一小团黑渍,他却浑然不觉。

作为历史系的研究生,他写了半年的“夏商断代”论文,总觉得卡在“环境影响”的环节,可凌默刚才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子里的迷雾。

小主,

“原来不是地理决定一切,是地理+细菌+动物,一起决定的……”

他喃喃着,想起自己之前在论文里写“美洲文明孤立是因为海洋阻隔”,现在才觉得可笑

——连“没有牛马可传播病毒”这种关键细节都没考虑到,写出来的东西不过是浮在表面的空话。

他偷偷抬眼看向凌默,见对方正低头整理笔记,侧脸在阳光里显得格外平静,可张帆的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个旁听生到底读了多少书?

连“热带疟疾削弱部落劳动力”这种冷门的案例都知道!

他赶紧把凌默说的“疾病边界”和“共生体”都抄在笔记本上,连标点符号都不敢错

——这些话,说不定就是他论文突破瓶颈的关键,比课本上的知识点珍贵一万倍。

高马尾女生:像打开了历史书的“隐藏章节”

林小雨的心跳得飞快,手里的纸条被攥得发皱,上面“外星人写的书”几个字,其实是她的真心话。

作为文科生,她从小就觉得历史是“死的”

——不过是年代、事件、意义的堆砌,可凌默刚才的话,让她第一次觉得,历史是“活的”,是有呼吸的。

“细菌是隐形推手”“文明是生态的共生体”

——这些话像有魔力,让她想起去年去博物馆看的美洲文物展:

玻璃柜里的阿兹特克面具,眼睛是空的,当时她只觉得神秘,现在才懂,那空着的眼睛里,藏着被病毒摧毁的文明的叹息。

她看着凌默的侧影,心里满是崇拜,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原来真的有人能把历史讲得这么有意思,不是照本宣科,是把那些藏在书本缝隙里的“秘密”,一个个挖出来,摆在你面前,让你恍然大悟:“哦!原来当时是这么回事!”

她悄悄把凌默的笔记本拍了下来,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跟着这位“曾师兄”多学,就算只是旁听,也值了!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像在学术荒原上遇到了同行者

历史学院的李教授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再戴上时,目光里的震惊还没散去。

他研究“欧亚文明交流史”四十多年,一直卡在“撒哈拉沙漠为何既是屏障又是通道”的问题上,

凌默的“疾病边界”理论,像给了他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锁。

“原来贸易路线绕开湿热地带,不是因为路难走,是怕蚊子……”

他在心里苦笑,自己花了十年查史料,竟没往“疾病”上想过。

他看着凌默,眼里满是欣赏

——这个年轻人的思维,没有被“学科壁垒”框住,像个自由的猎人,在知识的森林里随便走,却总能找到别人看不见的猎物。

李教授悄悄把凌默的名字和“文学院旁听生”记在笔记本上,心里已经盘算着:

下课后一定要找周教授要凌默的联系方式,就算不能合作研究,能听听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也能让自己的研究少走些弯路。

他活了六十多岁,第一次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客套话,是真的有人,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到更远的风景。

教室后门的缝隙里,最先探进来的是地理系张教授的脑袋

——他踩着上课铃往这边赶,刚到门口,就听见凌默说“撒哈拉沙漠是疾病屏障”,脚步瞬间顿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紧随其后的生物系李教授差点撞在他背上,刚要开口抱怨,就被张教授一把捂住嘴。

两人贴着门缝往里听,凌默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非洲疟疾无法越过干燥沙漠,欧亚天花也难入非洲腹地……这种疾病边界,塑造了文明的有限交流。”

张教授的眼睛瞬间瞪圆,手里攥着的地理教案滑到地上都没察觉

——他研究“地理屏障与文明交流”二十年,写过三篇关于撒哈拉沙漠的论文,却从来没把“疾病”和“地理”拧成一股绳!

刚才还在想“这节课顶多听听跨学科案例”,

此刻却觉得像错过了一场学术盛宴,手指不自觉地在大腿上敲着,恨不得立刻冲进去记笔记。

李教授更是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咬牙:

“早知道该提前半小时来!”

作为研究“微生物与人类演化”的专家,凌默说的“细菌筛选文明”“动物是病毒储存宿主”,每一句都戳中了他的研究盲区

——他上周刚在实验室做了“古代病毒基因测序”,却没想过把病毒和文明扩张的规模联系起来!

两人扒着门缝,耳朵恨不得贴在门上:

凌默讲“热带疟疾削弱部落劳动力”,张教授赶紧掏出手机录音,屏幕都被手汗浸得发亮;

凌默说“美洲缺乏牛马导致病毒孤立”,李教授狠狠拍了下大腿,后悔得直皱眉

——这么关键的“微生物—动物—文明”逻辑链,他怎么就没早点想到!

等凌默讲到“文明是生态共生体”,张教授终于忍不住,轻轻推开门,和李教授踮着脚往后排空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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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领导身边时,两人都没敢抬头,眼睛死死盯着凌默的方向,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发颤

——张教授脑子里已经在重构“地理轴线与疾病传播”的模型,

李教授则在想“怎么把古代病毒数据和文明史结合”,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刚才漏听的几分钟,简直亏大了!

坐下时,张教授悄悄碰了碰李教授的胳膊,压低声音:

“课后必须找周教授要曾阿牛的联系方式,这年轻人的思路,能给咱们的研究省十年弯路!”

李教授狠狠点头,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连“疾病边界”“共生体”

这些词都画了圈,笔尖划破纸页都没察觉——错过开头的懊悔像只小爪子,挠得他心痒痒,只能拼命把听到的每句话都记下来,生怕再漏掉一个字。

凌默话音落下时,教室里的惊叹声响起,张教授和李教授也跟着鼓掌,手掌拍得发红。

张教授看着凌默的背影,心里满是庆幸:

幸好没迟到太久,不然错过这么颠覆认知的观点,怕是要后悔一整年!

李教授则掏出手机,赶紧给实验室的学生发消息:

“下周组会改主题,重点聊微生物与文明扩张,我刚听到个神仙观点,绝对颠覆你们认知!”

阳光从门缝里照进来,落在两人满是字迹的笔记本上,那些被圈住的关键词,像一颗颗突然点亮的星

——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的两位教授,此刻却觉得,这趟迟到的听课,成了他们今年最珍贵的学术收获。

凌默身边另一侧的姜砚,指尖几乎要掐进笔记本的纸页里,指节泛着淡淡的白。

她今天穿了件领口绣着小雏菊的米白吊带,外面松松搭着件做旧的牛仔外套,下摆随意地系在腰侧,露出一小截细软的腰腹线条;

下身是条炭灰色的紧身牛仔裤,把双腿裹得笔直修长,裤脚卷起两圈,露出脚踝上串着小铃铛的细银链

——这般清爽利落的打扮,和周围捧着厚史书、穿素色衬衫的历史系学生格格不入,倒像从校园咖啡馆里走出来的,

可没人知道,她是历史系实打实的保研尖子生,去年刚拿过全国大学生历史论文竞赛的金奖,

写的《二里头陶器纹样与早期礼制演变》,还被周教授当成范文在课上读过。

她上周挤在人群外没听清凌默讲“器物断代”,这次特意提前半小时来占座,就想离凌默近点,能把每个字都听进心里。

可凌默刚开口说“撒哈拉是疾病屏障”,姜砚就觉得头皮一麻,握着笔的手都顿住了

——她写非洲文明史论文时,翻遍了《非洲通史》和十几篇考古报告,只盯着“地理分散”“部落冲突”这些显性因素,却从没往“疟疾削弱劳动力”“疾病画定文明边界”上想过,

此刻听凌默把“沙漠—蚊子—病毒—部落规模”串成逻辑链,像突然看清了自己论文里漏画的关键一笔,心里又惊又悔。

紧身牛仔裤裹着的腿不自觉绷紧,姜砚悄悄动了动膝盖,才发现自己因为太专注,脚趾都蜷成了团。

视线落在凌默桌角的笔记本上,上面画着简单的疾病传播路线图,

“欧亚东西向轴线—病毒快速扩散”“美洲南北向—病毒孤立”的标注,

字迹干净却带着冲击力,让她想起自己研究美洲殖民史时,只写了“海洋阻隔文明交流”,却漏掉了“无牛马传播病毒”这样致命的细节,

此刻再想,那些文字简直像浮在水面的空话。

她偷偷侧过头,借着窗外漏进来的阳光看凌默,虽然他戴着帽子,

——他垂着眼整理笔记,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了片浅浅的阴影,神情平静得像在说件寻常事,可说出的每个观点,都在撞碎她过去七年建立的知识框架。

姜砚的心跳忽然快了半拍,赶紧转回头,笔尖在笔记本上飞掠,连“文明是人与微生物的共生体”这句话,都画了三道加粗的横线,墨水透了纸背都没察觉

——她怕自己一恍惚,就错过了这让她头皮发麻的震撼,错过了这个穿白衬衫的旁听生,用几句话就点亮的、她从未见过的历史视角。

阳光落在姜砚的牛仔裤上,炭灰色被照得泛出点柔和的光泽。她攥着笔,看着满页的字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下次周教授的课,她还要坐这个位置,离凌默再近点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等着听,这个能把历史讲得让她心头发颤的人,下次还能抛出什么样的惊喜。

姜砚攥着笔飞快记录时,身子不自觉地往凌默这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