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公寓的单身宿舍,窗外月色如水,室内一片寂静。
凌默又想起唐果果梨花带雨又破涕为笑的模样,以及那份不自觉流露的依赖,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这种被人需要、被人牵挂的感觉,既让他感到一丝温暖,也让他沉寂已久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去联系过去那些人了。
隐匿的这一年多,他刻意切断了与往日喧嚣的大部分联系,享受着“曾阿牛”的平静。但今晚,唐果果那份炽热的活力,莫名点燃了他心底某种沉寂已久的念头。
一个很久以前就萌生过,却始终觉得时机未到的想法,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和迫切。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那个几乎只用于每月电台直播和紧急联系的私人手机,略一沉吟,拨通了一个几乎快要被日常琐事淹没、却始终排在通讯录前列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仿佛对方一直就在等着这个呼叫。
听筒里传来一个温柔中带着难以掩饰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女声:
“凌默?…真的是你?
你…你还好吗?
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是苏青青。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似乎想一口气问完所有问题,又怕惊扰了什么。
凌默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青青,是我
我很好,别担心
这么晚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没有!我还没睡呢!”
苏青青连忙回答,语气轻快,
“你没事就好,你突然打电话来,我还以为…”
“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凌默轻笑一声,
“放心,一切安好
只是…突然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
苏青青的语气立刻变得认真起来。
“我…”
凌默顿了顿,仿佛在确认自己内心的决定,
“我想开一场演唱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喜悦:
“真的吗?!太好了!凌默!你终于…终于决定要开了吗?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她的开心几乎要透过电波满溢出来,为凌默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也为他主动打来电话分享这个决定。
“嗯,想了很久,觉得…是时候了。”凌默能感受到她的喜悦,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第一场,我想放在江城。”
“江城!太好了!”
苏青青的声音因激动而提高了些许,
“家乡首场!意义非凡!
时间呢?定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十月的中下旬左右。你觉得来得及吗?”
凌默问道,他知道筹备一场演唱会需要时间。
“十月…中旬…”
苏青青沉吟片刻,语气迅速切换到工作模式,带着文旅局职员特有的干练,
“时间上是有点紧,但并非不可能!只要确定下来,很多流程可以同步推进。场地报批、安保报备、消防检查、宣传预热、票务系统对接、舞美设计、乐队排练、曲目报审…这些事情虽然繁琐,但只要规划好,全力去办,一个月完全可以!”
她如数家珍般地列出各项准备工作,末了,她语气坚定地说道:
“凌默,你放心!这些事情我可以帮忙协调!我这边单位肯定也会全力支持的!你这可是我们江城走出去的骄傲!在家乡开唱,文旅局上下肯定都当成头等大事来办!我这就整理个初步方案,明天一早就向我们领导汇报!”
凌默心中一定,有苏青青帮忙牵线,获得官方的支持,确实能省去他无数精力。“谢谢你,青青。有你帮忙,我就放心多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青青嗔怪道,语气里满是欢喜,
“你等我消息,我明天…不,我待会儿就先给领导发个信息通个气!”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近况,便结束了通话。凌默放下手机,正准备梳理一下演唱会的初步构想,手中的电话却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是一个江城的固定号码,有些眼熟。
他刚接起,一个热情洋溢、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便传了过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
“喂?是凌默先生吗?哎呀!冒昧打扰了!我是江城文旅局的副局长王海波啊!刚才小苏,就是苏青青同志,她紧急向我汇报了您打算回乡开办演唱会的天大喜讯!我这是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给您打过来了!”
凌默微微一愣,没想到苏青青动作这么快,效率如此之高。
“王局长,您好。是的,刚和青青初步聊了一下这个想法。”
“太好了!太好了!”
王局长的声音充满了振奋,
“凌先生,您能选择把首场演唱会放在家乡江城,这是我们全体江城人民的荣耀!我代表江城文旅局,向您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衷心的感谢!
请您务必放心,局里将倾尽全力,为您这场演唱会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和保障!我们将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由我亲自牵头,小苏负责具体联络协调,全程为您保驾护航!”
小主,
这支持力度远超凌默的预期,他连忙道谢:
“非常感谢王局和文旅局的厚爱和支持,这真是帮了大忙了。”
“凌先生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局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豪迈,
“关于场地,凌先生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直接为您申请启用江城最大的地标性场馆
——江城世纪莲花体育场!这可是最新建成的专业顶级场馆,足足可以容纳十五万名观众!我们就要办,就办最大的,办最轰动的!”
“十五万人?”凌默听到这个数字,内心微微一震,这个规模远超他最初的想象,
“王局,这个规模…会不会太大了?上座率方面…”
“哎呀!凌先生您这就多虑了!”
王局长哈哈大笑,语气斩钉截铁,
“您可是凌默啊!您是不知道您在江城、在全国的影响力!您沉寂这一年多,大家有多期待您的回归!您放心,我敢打包票!别说十五万张票,就是再加五万张,也绝对是一票难求!咱们江城父老乡亲第一个不答应空着座位!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把精力全都放在排练和表演上,场地、报批、安保、宣传这些杂事,全部交给我们!我们一定给您打造一个完美无缺的舞台!”
王局长的话语充满了无比的信心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宏伟体育场座无虚席、万众欢腾的场面。这份豪情和鼎力支持,彻底打消了凌默最后的疑虑,一股暖流和强大的底气自心底涌起。
“好!有王局这番话,我就彻底安心了!非常感谢!”凌默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激昂。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凌先生,您先好好准备,具体细节让小苏随时跟您对接!我们全局上下,期待您王者归来!”
挂了电话,凌默握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窗外,星海大学的夜景宁静而祥和,是他的平静“曾阿牛”的生活。
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有一股久违的热流在剧烈涌动。江城、十五万人的体育场、家乡官方的鼎力支持……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交织,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能感受到当年握着麦克风时的温度。隐匿了这么久,沉淀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
一抹锐利而期待的光芒在他眼底闪过,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
“沉寂了这么久…”
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丝即将重返舞台的兴奋,
“该让大号凌默,重新登场了!”
而此时,挂了凌默电话的苏青青,握着手机的手还在微微发颤,指尖攥得太紧,连手机壳的边缘都硌出了浅浅的印子。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她空荡荡的客厅里
——这里和凌默的公寓只隔了一道墙,是她当初特意帮他挑的房子,连户型都选了一模一样的,就盼着哪天能隔着门,听见他屋里传来的吉他声。
她靠在沙发上,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太开心,太激动,像心里堵了一年多的潮水,终于找到了出口。当初凌默突然说要休息一段时间,她没多问,
——她知道他需要安静,所以连想念都藏得小心翼翼,只敢在深夜里,对着隔壁的墙,循环他的《青花瓷》,想象他坐在书桌前写字的样子。
她想起给凌默介绍房子时的私心
——就想能够距离他近一点
凌默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每天都会路过他的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万一他回来了呢
思念像潮水,每天都在心里涨落,却从不敢让他知道,怕打扰他的平静。
现在,他终于要回来了,要开演唱会了,还要亲口和她分享这个决定
——苏青青抹掉眼泪,嘴角却忍不住咧开,笑得像个孩子。
她立刻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开始写演唱会的初步方案,从场地报批到宣传预热,每一个细节都想得清清楚楚。
她要帮他把这场演唱会办得漂漂亮亮的,要让他知道,不管他隐匿多久,不管他需要什么,她都会一直在。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苏青青看着电脑屏幕上“凌默演唱会方案”几个字,心里暖暖的。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能再见到他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终于能告诉他,这一年多,她一直在等他,像等一场迟迟未到的春雨,等一朵迟迟未开的花,现在,终于等到了。
她拿起手机给王局打完电话后,又点开和凌默的聊天框,想给他发句“加油”,却又删掉,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笑脸。
她要把所有的激动和开心,都藏在每一个细节里,默默帮他把这场演唱会办好,就像过去一年多,默默守护着他的平静一样。因为她知道,有些陪伴,不用多说,只要他需要,她就会一直在。
这一年,苏青青在文旅局对接了不下十场演唱会,从流量小鲜肉的拼盘演出到老牌歌手的怀旧专场,舞台上的灯光换了又换,台下的尖叫此起彼伏,可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始终空着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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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场是凌默的。
有次帮陆屿的巡回演唱会协调场地,后台有人调侃:
“现在的舞台啊,少了凌默那种素胚青花的味道,全是炸场的电音,没劲。”
立刻有人接话:“可不是嘛,不过听说他躲起来不敢出来了,估计是江郎才尽,写不出新歌了!”
苏青青就站在旁边,手里攥着场地确认单,指尖泛白。她明明知道那些话是无稽之谈,明明知道凌默只是在沉淀,却没上前争辩
——她向来不是爱吵架的性子,温柔的外表下藏着骨子里的坚定,比起逞口舌之快,她更愿意等,等凌默自己回来,用歌声打所有人的脸。
只是每次散场后,看着空荡荡的舞台,她总会想起和凌默当邻居的日子。
那是她最开心,最温馨的日子
每次路过他的公寓,她还是会习惯性地放慢脚步,听听里面的动静,好像下一秒,门就会打开,他会笑着说“青青,又麻烦你了”。
思念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心房,可她从不说,只是默默把凌默的歌存在手机里,在对接完别人的演唱会后,戴着耳机听一首《蓝莲花》,想象他站在舞台上的样子。
她知道,他不是怕了,不是江郎才尽,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她要做的,就是等他,帮他,像过去一年多那样,把所有的想念和支持,都藏在每一个默默付出的细节里,等他王者归来的那天。
月光爬上窗台时,苏青青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唇角,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吻,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像颗裹了蜜的糖,在心里慢慢化开。
第一次是意外。两人跌倒,下一秒,唇就轻轻碰在了一起——很软,像片羽毛落在心上,轻得让她瞬间大脑空白。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能听见两人都快跳出来的心跳声,脸颊烫得像烧起来,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僵在他怀里,任由那抹柔软在唇上停留,直到凌默慌乱地把她扶起来,两人都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是她的初吻,乱得像团毛线,却甜得让她记了好久。
第二次是她的主动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就慌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踮起脚,青涩的把唇凑了上去。这次不再是意外,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惊讶,然后是他小心翼翼的回应
——他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唇变得温热,带着点克制的温柔,慢慢加深这个吻。她的心跳得更快,像要撞破胸膛,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吻带着点笨拙的认真,一点点侵占她的呼吸。
时间好像停了下来,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直到她快窒息,才轻轻分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耳朵尖都泛着粉,却舍不得移开目光,只觉得心里甜得发颤,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后来凌默走了,那些吻就成了藏在心底的秘密,像颗被妥善保管的糖,每次想起,都能让她心跳加速,唇角上扬。
她摸了摸唇角,好像还能感受到他唇的温度,能想起当时的慌乱和甜蜜,能想起他揽着她腰时的力道,和她快窒息时的眩晕
——那些都是她默默等下去的底气,是她藏在温柔外表下,最坚定的念想。现在,他终于要回来了,她好像又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又能感受到那个让她浑身无力的吻,心里的期待,像潮水似的,一点点涨了起来。
苏青青走到穿衣镜前,指尖刚触到镜面,就看见自己红透的脸
——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连带着脖颈都泛着粉,像刚被温水泡过的桃子。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嗔怪地皱了皱眉,小声嘟囔:“真不知羞,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想这些……”
话没说完,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唇角,好像还能摸到当年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转了一圈,镜子里的身影跟着晃动
——身上还穿着文旅局的白色工装衬衣,领口的纽扣系到第二颗,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锁骨;
小香风外套被她随手搭在沙发上,下身的白色工装短裙刚及大腿中部,裙摆随着转动扬起柔和的弧度,衬得腰肢纤细,腿型愈发修长。
最惹眼的是腿上的肉色丝袜,薄得像层雾,紧紧贴在皮肤上,把小腿的曲线勾勒得愈发柔和。
她的脚没穿拖鞋,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丝袜的袜尖微微蜷起,露出染着浅粉色指甲油的脚趾甲,像颗颗圆润的小珍珠,透着点娇俏的诱惑。
因为想起那些吻,浑身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红,连丝袜覆盖的腿肚都透着点温温的粉,像裹了层薄纱的玉,又软又嫩。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丝袜脚,脚趾不自觉地蜷了蜷,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轻颤,却又想起当年凌默扶她起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脚踝的温度
——也是这么温温的,带着点薄茧的糙,让她瞬间红了脸。
此刻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点乱,衬衣的衣角微微翘起,丝袜脚踩在地板上,像个慌乱却又藏不住心事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半点职场上干练的模样?
小主,
苏青青忍不住笑了,伸手把乱掉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发烫的脸颊。
镜子里的女人,眼里闪着光,嘴角带着笑,连丝袜脚都透着点藏不住的甜蜜
——原来不管过了多久,想起那些和凌默有关的瞬间,她还是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跳加速,脸红耳热,连浑身的血液都变得甜甜的。
她弯腰捡起沙发上的小香风外套,搭在臂弯里,赤脚走到窗边,看着隔壁凌默公寓的灯光依旧是一片黑暗。
月光落在她的丝袜腿上,把皮肤照得半透,浅粉色的脚趾甲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着笑——等了这么久,终于快要等到他回来了,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和想念,终于快要能有个归处了。
苏青青攥紧了搭在臂弯里的小香风外套,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镜子里泛红的脸颊还没褪去,眼里却已经燃起了坚定的光。
她走到书桌前,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点开和王局的聊天框,手指飞快地敲下一行字:“王局,凌默演唱会的初步方案我连夜赶出来,明早八点准时汇报,所有流程我都盯着,您放心!”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又点开文档,调出来江城世纪莲花体育场的参数、安保需求、舞台搭建的细节,等着和凌默具体对接
做完这些,她转身走到衣柜前,把工装裙换下,穿上舒服的家居服,却没歇着——打开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凌默演唱会筹备清单”的文档,她从场地报批开始,一项项往下列:联系消防部门做安全检查、对接票务系统确保流畅、协调本地媒体做预热宣传、帮凌默找最专业的乐队排练……每一条后面都标注了截止时间和对接人,密密麻麻的字铺满了屏幕,却没让她觉得烦躁,反而心里踏实得很。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连带着落在键盘上的指尖都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想起这一年对接别人演唱会时的敷衍,想起那些人拿凌默当笑话说时的不屑,想起自己默默等了这么久的日子
——现在,终于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了,不管多累,不管要熬多少个夜,不管要跑多少趟场馆、对接多少部门,她都愿意。
凌默说“想听听你的意见”,
凌默说“有你帮忙,我就放心多了”,
这些话像颗定心丸,让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她喝了口凉掉的咖啡,指尖继续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的清单越来越长,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她要让这场演唱会成为凌默最骄傲的回归,要让那些质疑他的人闭嘴,要让所有喜欢他的歌迷都能听到最完美的歌声,更要让凌默知道,不管他需要什么,她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到。
凌晨一点,她终于把初步方案整理好,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走到窗边,看着隔壁凌默公寓的灯光依旧黑暗。
月光落在她的丝袜脚上,浅粉色的脚趾甲泛着柔和的光。她轻轻笑了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凌默,你放心,这场演唱会,我一定帮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不辜负你的期待,也不辜负我等了这么久的时光。
这就是苏青青,像株悄悄开在墙角的茉莉,不与玫瑰争艳,不跟寒梅比傲,只把所有心思都藏在淡香里,默默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她从不说自己帮凌默挡过多少媒体的追问,
也不提这一年对接别人演唱会时,
听见旁人诋毁凌默时的委屈;
从不说选隔壁房子时的私心,
也不讲每个深夜循环他的歌、对着空墙发呆的日子;
更不会提那些藏在心底的吻和想念,
只把所有温柔都揉进“我帮你”
“你放心”的承诺里。
她没有李安冉的热烈,不会把浓烈的喜欢和爱意的直接挂在嘴边;
没有叶倾仙的惊艳容颜,站在人群里就让人移不开双眼;
没有唐果果的活泼,连表达关心都带着点青春可爱;
更没有林晚星的娇羞和梨涡,连靠近都藏着小心翼翼。
她有的,只是一颗纯粹又执拗的心——凌默需要安静,她就默默守护;凌默要开演唱会,她就拼尽全力;凌默的梦想,她比自己的事还上心。
多傻的姑娘啊,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底,把所有辛苦都自己扛着,只愿他好,只愿他能毫无顾虑地奔向自己的舞台。
可也正是这份傻,这份不声不响的付出与守候,像月光一样温柔,默默照亮着凌默的路,让人心疼,也让人忍不住想,这样好的她,值得被凌默看见,值得被全世界温柔以待!
凌默做了决定后,也是思绪百转千回
秋夜的凉意仿佛被这个决定彻底驱散,一股蓬勃的、名为期待的热浪,正以前所未有的势头在他心中翻涌升腾。一场注定震撼人心的盛宴,就此拉开了序幕。
教师公寓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凌默靠在椅背上,指尖捏着没写完的稿纸,思绪却飘回了几天前的下午,阶梯教室外的走廊——那时刚下课,几个学生勾着肩走过,讨论的声音顺着风飘进耳朵,像颗小石子,轻轻砸进他平静的思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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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没看陆屿的巡回演唱会repo?现场也太炸了!听说内场票炒到了十万多,还是抢不到!”
穿连帽衫的男生把手机举到同伴面前,屏幕里是舞台上灯光璀璨的画面,
“他新出的那首《星轨》,现场大合唱的时候,我朋友说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旁边戴眼镜的女生笑着点头:
“我刷到了!他这次舞台设计好绝,升降台升起来的时候,背后全是星幕,跟在太空里唱歌似的。不像之前那个新人林澈,上次拼盘演唱会忘词就算了,还跑调,网上都吵翻了。”
“说起新人,你们听过程晓的歌吗?”
另一个男生凑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兴奋,“他那首《晚风遇见海》最近在校园歌单里霸榜了,声音又干净又苏,听说这个月要在咱们学校开歌友会,到时候肯定要去抢票!”
“唉,还是陆屿厉害,出道一年就开巡回,粉丝都喊他舞台王者。”
连帽衫男生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同伴,
“对了,你们还记得之前很火的那个凌默吗?就是写《青花瓷》那个,他的歌现在还在我歌单里呢,怎么这一年多没动静了?是退圈了吗?”
戴眼镜的女生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清楚,听说之前好像是身体不好?也有人说他去旅游了。可惜了,他的歌写得那么温柔,比现在这些流量唱的有味道多了。”
“是啊,”另一个男生附和道,“现在的新歌都太吵了,还是凌默的《蓝莲花》《曾经的你》好听,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听,特别治愈。可惜了,要是他现在还活跃,肯定能和陆屿掰掰手腕。”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了,凌默却还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钢笔——他其实在图书馆的期刊架上见过类似的报道,娱乐版面上,陆屿的巡回演唱会占了大半篇幅,配图里粉丝举着灯牌,尖叫着涌向舞台;
旁边的小角落里,偶尔会有关于他的零星猜测,说他“淡出乐坛”“转行旅游”,字里行间都是惋惜。
此刻坐在公寓的椅子上,想起那些讨论,凌默轻轻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歌单里还存着自己以前的歌,播放量依旧恐怖。
屏幕下方的评论区里,还有粉丝在留言:“凌默大大什么时候更新呀?好想听你写的歌。”
“今天又循环了《像我这样的人》,还是那么喜欢。”
他关掉手机,重新拿起笔,目光落在稿纸上——那些关于舞台、关于掌声的记忆,像褪色的照片,渐渐模糊,又逐渐清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稿纸上,把那些句子映得温柔。凌默知道,那些关于明星、关于演唱会的讨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牵动他的心——因为,他要出山了!
凌默指尖划过音乐软件的界面,年度歌手榜单顶端,他的名字牢牢钉在那里,下方的下载量数字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青花瓷》《蓝莲花》《孤勇者》三首歌霸占年度热歌前三,每首下载量都破了千万,评论区里的留言像涨潮的海,密密麻麻漫过屏幕。
“循环《青花瓷》一年了,素胚勾勒青花笔锋浓转淡,每次听都像看见烟雨里的江南,凌默的词太会勾人了!”
“《蓝莲花》陪我熬过考研最苦的日子,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现在听到前奏还会起鸡皮疙瘩!”
“谁懂啊!《孤勇者》被他唱得既有热血又有温柔,不像其他版本那么炸,却更戳心,每次emo都靠这首歌撑过来!”
“一年前还担心凌默淡出后没人记得,结果现在三首歌轮流霸榜,这才是真正的好音乐吧!”
他点开《青花瓷》的评论区,最新一条是十分钟前的留言:
“今天在选修课上,看到女生课本里夹着张写满字的纸,阳光落在上面,突然就想起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凌默的歌总能把小细节唱得好温柔!
”凌默看着,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嘴角不自觉弯起
——原来那些藏在旋律里的心事,早被听众悄悄捡了去,放进自己的故事里。
一年前他销声匿迹,心里满是不确定。那时《青花瓷》刚小火,《蓝莲花》和《孤勇者》还没被太多人听见
要是那时开演唱会,他甚至不敢想,场馆里会不会坐满,会不会有人愿意安安静静听完一首慢歌。
可现在,看着这“霸榜”的下载量,看着评论区里清一色的好评,看着粉丝们日复一日的“催演唱会”“求新歌”,心里的底气像被风鼓起的帆,稳稳撑了起来。
这些数字不是虚浮的泡沫
——是深夜里反复循环的耳机声,是考研党书桌上的单曲循环,是打工人通勤路上的精神支撑,每一条评论都是实打实的认可,让他不用再怀疑“自己的音乐是否值得被喜欢”。
他关掉软件,拿起笔,在稿纸顶端写下“演唱会”三个字。
以前这只是偶尔冒出来的念头,现在却变得清晰又坚定——不是为了重回流量中心,而是为了那些在《青花瓷》里看见江南的人,为了被《蓝莲花》治愈过的人,为了在《孤勇者》里找到勇气的人,也为了……更多被自己歌曲治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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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稿纸上,把“演唱会”三个字映得温柔。凌默笑着落下笔尖,在后面添了行小字:
“等一个合适的日子,把青花、莲花和勇气还有更多,都唱给你们听。”
凌默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年度热歌前十占九席”的榜单还亮着,可思绪却飘到了前些天刷到的娱乐新闻
——某音乐颁奖礼的提名名单里,从头到尾没出现他的名字,反倒是几个刚出道的小鲜肉占据了大半席位,连带着评论区里,水军的声音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凌默的数据肯定是刷的吧?前十占十?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听他的歌!”
“都是些老歌反复炒冷饭,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听《青花瓷》啊,不如小鲜肉的新歌炸!”
“说白了就是没后台,奖项都是内定的,他这种过气歌手凑什么热闹?”
他甚至在校园论坛里见过更直白的讨论——有小鲜肉的粉丝直言“凌默算什么?连个像样的舞台都没有,数据再高也是虚的”,
还有人说“娱乐圈本来就是谁红谁说了算,他一年多没露面,早就被忘了,也就剩下些老粉在撑场面”。
这些话像细小的刺,轻轻扎在心上。他不是在意奖项,只是看着自己的歌明明被那么多人喜欢,下载量高到离谱,却连个被认可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写的是自己的心事、听的人的故事,却被说成“刷数据”“炒冷饭”。
那些后起之秀仗着流量,拿着流水线生产的歌曲,就能轻易获得奖项和关注,而他用心写的歌,只能在下载榜单上孤零零地挂着,连个正名的机会都没有。
凌默轻轻叹了口气,关掉手机。他想起那些在评论区里说
“《蓝莲花》陪我熬过最难的日子”的听众
——这些才是他真正的底气,比奖项更实在,比水军的话更温暖。
他重新拿起笔,在稿纸上写下“演唱会”三个字,笔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
“数据是真的,喜欢是真的,歌声也是真的。”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字迹映得清晰,凌默知道,娱乐圈的规则他改变不了,可他能用自己的方式,把那些被质疑的“真”,唱给所有愿意听的人。
凌默把笔重重按在稿纸“演唱会”三个字上,墨点晕开一小片痕迹,像终于落定的决心。
他从未开过演唱会,连站在音乐大舞台上的经验都寥寥无几。
可看着音乐软件里过亿级的下载量,看着评论区里“等一场凌默的演唱会”的留言,
——时机好像真的到了。
这不是为了和小鲜肉争高下,也不是为了向奖项证明什么,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给那些循环他的歌熬过深夜、挺过难关的歌迷一个交代。
他想站在舞台上,
亲口唱《青花瓷》里的烟雨江南,
唱《蓝莲花》里的自由向往,
唱《孤勇者》里的温柔热血,
告诉他们:你们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单向的
他在心里悄悄规划——舞台不用太华丽,能看清台下的脸就好;
灯光不用太耀眼,暖黄的就像图书馆的月光;
没有复杂的舞美,只一把吉他,一个话筒,把歌里的故事慢慢唱给大家听。
凌默甚至想好了,如果这场演唱会成功了,他就把原来世界里那些被时光沉淀的经典,一首首重新编曲,唱给这个世界的人听,让更多温柔的旋律,住进更多人的心里。
要是失败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退回图书馆的老木桌旁,安安静静地看书、写作,把没写完的故事写完,把没说出口的心事,都藏进文字里。
他低头看着稿纸上的计划,嘴角忍不住弯起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要试一次。为了那些相信他的人,为了心里的音乐,也为了……或许能在台下看见那些一直支持和喜欢自己的人,听他把藏在歌里的温柔,亲口唱给她听。
月光落在稿纸上,把“演唱会计划”几个字映得格外清晰,凌默拿起笔,开始一笔一画地写起细节,每一个字,都透着孤注一掷的认真,也藏着满心的期待。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微博信息的提示跳出来
——发件人还是“金陵女子学院学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