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整个总统套房。凌默自然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走到窗前,俯瞰着这座渐渐苏醒的城市。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们行色匆匆,为生活奔波。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挤着地铁,赶着项目。如今虽名声大噪,万众瞩目,但凌默心中始终保持着一种清醒。他暗暗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如同绚丽的泡沫,根基并非完全源于自身,更多是倚仗着另一个世界的文明瑰宝。自己更像是一个“文化的搬运工”或“开挂者”,而非真正的“神”。
“守住本心。”他低声自语。名声易得,却也易失。这个世界并非文化荒漠,它有自己的历史脉络、科技树和艺术审美,只是可能走向了不同的分支。原主的记忆在这方面匮乏得可怜,自己必须主动去学习、去融入、去理解,否则终有一天会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江郎才尽。更何况,这个世界同样有聪明人,小觑他人终会吃亏。
至于感情……凌默脑海中闪过几位女子的倩影。李安冉的热情似火,苏青青的温柔知性,宋怡的独立倾慕,叶倾仙的空灵主动……她们无一不是极其优秀的女性。若说毫无心动,那是自欺欺人。
但凌默看得透彻:她们所为之倾心的,是那个能写出《桃花庵诗》、吟出“满船清梦压星河”、唱尽人间悲欢的“才子凌默”。这份光芒太盛,几乎掩盖了他本身。如果褪去这层“才华”的外衣,她们还会如此吗?这仿佛成了一个无解的悖论,让他始终无法真正敞开心扉,投入一段感情。
“顺其自然吧。”他摇摇头,不再纠结。
洗漱完毕,他正打算下楼简单吃点早餐,房间座机响了。是酒店经理,语气恭敬地表示已为他备好早餐,随时可以送至房间。凌默想了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围观和麻烦,便接受了这份好意。
用餐间隙,他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了许多未读消息。
叶倾仙:【凌默,早上好。一起吃早餐吗?】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苏青青:【早上好,凌默。昨晚休息得好吗?】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李安冉:【凌默!猜猜我在哪!哈哈!】配上了一个机场的定位,活力四射
此外,还有数个陌生号码的信息,有些是其他城市文旅局的邀请,有些是寻求商务合作,甚至还有几条大胆直白的表白……这个号码看来是彻底泄露了。凌默皱了皱眉,决定讲座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换个号码。
他简单回复了苏青青的问候,婉拒了叶倾仙的早餐邀约,对于李安冉的“突袭”,只回了个省略号,表示已读。
在房间安静地用完精致的早餐后,凌默打开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专心准备下午讲座的详细提纲和内容。尽管脑海中有无数现成的经典,但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台上的从容自信,必然源于台下的深思熟虑。近期风头太盛,他深知越是如此,越需谨慎,绝不能有任何“塌房”的风险。
期间,叶倾仙又发来信息:【凌默,有些关于古典诗词的疑问,不知能否向你请教?】带着学术探讨的借口,心思却昭然若揭。
凌默沉浸在工作状态中,手机静音放在一旁,并未留意。这短暂的“已读不回”,却让酒店另一房间的叶倾仙坐立不安,心中上演了无数场小剧场,患得患失,清冷的气质里平添了几分罕见的愁绪。
下午,金陵女子学院的专车准时抵达酒店。刘素梅院长亲自前来迎接,身边跟着的依旧是昨天那两位眼含激动的研究生。简单寒暄后,一行人上车前往学院。
车上,那位脸蛋圆润、显得颇为可爱的苹果脸女生,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笔记本和笔,声音微颤:“凌、凌默老师……我……我是您的超级粉丝!能……能请您给我签个名吗?”
刘院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但眼神里并无真正责备,反而带着笑意看向凌默。
凌默温和一笑:“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王……王紫云!”女生激动得脸更红了。
凌默接过本子,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在旁边写下了“祝王紫云同学学业精进,前程似锦”的祝福语。
王紫云接过本子,如获至宝般紧紧抱在怀里,连声道谢,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另一位女生见状,懊恼地跺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本子。
车辆尚未驶入学院区域,沿途已是人山人海,气氛热烈堪比大型庆典。学院方面显然早有准备,启动了交通管制,专车通过特殊通道才得以顺利进入校园到达停车场,下车后,一行人走向学校礼堂,几人一边走一边给凌默介绍学校,也算是带凌默参观一下
当凌默踏入金陵女子大学的鎏金铁门时,恰有晨风吹落一树海棠花。他怔怔望着花瓣掠过校训碑的青石底座,忽然觉得连空气都带着檀香混书卷气的特殊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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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青砖小径往里走,左边是飞檐翘角的六角亭,有个穿月白长裙的女生正倚着朱红栏杆读书,水波纹裙摆垂在青苔石阶上像绽开的玉兰。右边玻璃幕墙的现代美术馆里,几个扎高马尾的姑娘仰头讨论展品,修长脖颈与挺拔背脊构成极美的剪影。
穿过紫藤廊架时,花穗拂过他的肩头。前方银杏树下散落着原木长椅,坐着的女生们像不同韵脚的诗:捧线装书的女孩蜷成柔软的逗号,针织开衫滑落出半截莹润肩头;临摹建筑图纸的高挑身影如同惊叹号,铅笔在指间转出细碎流光;还有对穿同款菱格袜的闺蜜分享耳机,笑起来的酒窝里盛着蜜色阳光。
湖心亭传来琵琶声。凌默驻足望去,见垂柳丝绦间掩着个抱着琵琶的女生,藕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细白小腿随节拍轻晃,鬓边珍珠簪子随摇头晃脑的动作轻颤。西式拱廊下却有个练声乐的姑娘双手交叠在腹部,歌剧旋律惊起白鸽掠过中式歇山顶。
最动人的是那些流动的身影。抱着帆布画夹匆匆走过的艺术生,颜料斑点在她裤脚开出抽象的花;抱着厚重法律典籍的姑娘坐在石凳上背诵,眼镜链垂在清瘦锁骨间荡秋千;还有个握剑的体育生刚从训练场回来,高束的马尾甩出利落弧线,发梢汗珠坠入汉白玉栏杆旁的杜鹃花丛。
每栋建筑都说着不同的语言:明清风格的教室雕花窗棂里飘出刺绣纱幔,智能玻璃的实验室折射着穿白大褂姑娘的身影。当凌默踏上礼堂前的百级石阶时,回望见穿各色衣裙的女生们在古今交融的建筑群间流动,宛如彩墨在宣纸上晕开,又像键盘上流淌的音符,一切显得那么的唯美
大礼堂外,校长亲自率领学校领导班子和众多院系教授等候多时。校长是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女性,见到凌默到来,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握手: